左清不安地看了看大家,然后才喘着气说:??“在船坞里面。”
“船坞?”
田春达张大眼睛,瞪视着左清。
“这么说,你们是在命案现场的下方喽?那时,你对静安说了些什么?”
“我……我……”
左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回答:?“报纸上并没有提到静安颜面受伤、戴面具的事。所以我一直以为只要跟静安调换过来就可以了,当然,我也打算给静安一大笔财产,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静安竟会变成那副模样,我根本无法悄悄跟他互换身份。因此,我们只好试图协商各种对策,就在这个时候……”
“祝文武来到了望台,没一会儿,朱实也来了,是吧?”??田春达胸有成竹地接着说道。
左清则眼神涣散地点点头。
此时大家都因为越来越接近事件的核心,都显得有些紧张。
“祝文武和朱实大概只谈了五分钟的话就起了争执,没一会儿,袁庄赶来了,他立刻冲上了望台,将祝文武击倒在地上,并抱着朱实离去。就在这个时候了望台的阴暗处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那是……那是……”
左清说到这里,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喘着气。
“是洪向松夫人吧?”
田春达体贴地帮他把话说完。
这时每个人都屏息注视着洪向松,只见她依然一脸顽固地抽着烟,完全无视祝向竹那充满憎恨的眼神。
“左清,振作点,这里是最重要的部分,你必须说出来。”
田春达拍拍左清的肩膀鼓励道。
左清只得用力点点头。
“那时祝文武好像正准备下楼,他在途中遇见我妈,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又走上了望台。没一会儿,祝文武便‘呯’一声倒在地上,而我妈则迅速从楼梯上冲下。我和静安见状都呆住了,过了好一好儿,我们才鼓起勇气,悄悄地上楼……”
左清说到这儿,再度用双手抱着头。
也难怪他会觉得苦闷、懊恼,因为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杀人,这对为人子女的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震撼呢?
此情此景,田春达实在不忍心要求左清继续说下去,他只好清清喉咙说:
“从那次之后,你就利用面具和静安演出这场偷龙转凤的戏,是吗?这个点子是静安想到的吧?”
左清用力点点头。
“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静安便喧宾夺主,不但逼迫我把左清的地位永久让给他,还说要和朱实结婚,继承洪力家的所有财产;如果我对这件事有异议的话,他就要揭发我妈杀人的罪行,也就是说,如果我想保护母亲,就必须把自己的身份、地位,财产、甚至恋人让给他,一辈子过着隐性埋名的日子。”
“你真的答应他了?”
杨所长不敢置信地问。
左清只能无力的点点头。
“从当时的状况看来,我除了答应之外,也没有其它的路好走。后来静安又告诉我那天晚上比对手印的事,他说妈妈坚决拒绝比对手印,如此一来,事情也会被揭穿,所以他要我戴着面具,当一天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