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回家还得捎八杯咖啡,她那杯是路过咖啡店单纯想喝。
其他几个是因为没睡够,喝咖啡提神,现磨的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店里买,难得过节还有店是开着的。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棉岭市的另一头,军区家属大院。
她拎着咖啡一杯杯给人发。
第一杯刚落到何晟手里,一阵骂声传来,“何晟,你能耐了是吧?敢使唤楠楠了。”
不过这回骂他的是何书桓。
何晟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抱着儿子,被骂得有点懵,回了句,“我哪儿敢使唤她?”
何书桓一看,七八杯一样的咖啡,顿时火大,照着自己两个儿子的脑袋拍了下,“想喝不会自己买?非让妹妹一个人拿这么多。”
何墨嘶了声,“这么多杯,您怎么只打我俩?您心疼外甥女儿,倒是替她拿着啊,对着我们撒什么气?”
何书桓想踹儿子,被何薏楠拦下,“大舅,大过年的,就别动气了。”
她不能解释太多,会被反驳的。
何庆世乐呵呵地站在后面看戏。
何晟手里的咖啡有点冰手,他把儿子递给妻子,空出手摸了摸脑袋,又给父亲竖了个大拇指,“您可真是宝刀未老。”
众人惴惴不安的心放松下来,笑出了声。
何书桓的关心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但他为什么会特别关心外甥女呢?
因为他曾看到过年幼的外甥女在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寒风中,双目空洞,那副样子就是想把自己活生生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