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勋冷眼看着她,“听何小姐这意思,是舍妹活该了?”
何薏楠舔了舔唇,“活该谈不上,顾驰和令妹的事儿,我不了解。但这事儿既然是顾驰引起的,那我们就会负责到底,我父母应该也表过态了。”
葛勋被何薏楠平淡的语气激怒,“负责!你们要怎么负责?我妹妹一直昏迷不醒,医生都没办法救她!你说要怎么负责?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那是我妹妹!一条人命!你们要怎么赔?啊!”
他曾经是对何薏楠动过心的,不过后来听说她有家室了,就不再有那份心了。
何薏楠把葛静宜的病例发给胡小糊看,那边说是有点严重,她现在醒不来的原因是有个东西卡着脑神经,压迫着。
这种手术目前成功率很低,医院的医生不敢冒这个险。
何薏楠微低着头用最诚恳的语气说,“抱歉。”
“你们这一家怎么能那么硬心肠呢?”这位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应该是葛母。
“你是在何老膝下长大的,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这事儿我们就没跟他讲。
你们的血液里还流着六商顾家的血,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得没错,你们有钱人家最是无情无义,固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家的性命。
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上这条你们看不起的老命也要为她讨个公道,让她擦亮眼看看她所倾慕的人一家子有多么薄情寡义!”
这位是葛父,何薏楠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悲痛。
顾慎捏着拳头死死地盯着葛父,他不愿意听人这么贬低自己的兄姊。
“我们家是不及你们有钱,但你们的东西,我们不要也不敢要,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干净的。”葛父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顾慎。
顾慎要往前去,何薏楠先跨了一步挡在他身前,回头冲他示意别冲动。
“葛叔,顾驰现在行动不方便,等他痊愈,我定会让他亲自来道歉。但有一点您说错了,我们不是生来就无情。
顾驰他从小就是这样,不会把自己的情绪放在脸上,是非对错他自己知道。顾家今天这番成就是他自个儿拼出来的,干不干净,不需要您来评价。”
趁着葛父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还有,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会负责到底,随便你们开什么条件。一命换一命也可以,但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葛父被她这句话气得瞪大双眼,有些结巴,“你…你在威胁我?”
何薏楠一脸淡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