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安跟前,恶人一副鹰隼般犀利的眼神,这时候却眯成一条缝。
他斜着身材看了一眼前一座险峻的山峰,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黄安不值得让他过多关注。
最终,他以轻蔑不屑地口吻问:“你就是司马欧克那几个低等动物的所谓的师父黄安?”
黄安心里冷笑,口里淡然道:“没错,是我,怎么了?”
“听说你在武修,又跑这儿来做什么?”
“你谁呀?管我。”黄安明知故问。
“沃山人种培育场新任主管方一翁。”
“哦,好大的官,但是你现在管得了我吗?”
“管不了,但你的那些狗屁徒弟们逃走了,你知道吗?”
“逃走了?去哪里了?有没有危险?方一翁,你是不是折磨得他们受不了才走的?”
看到方一翁这副可恶的嘴脸,不难想象,他都对自己徒弟们做了什么,黄安使劲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不服管教,就得惩处,这次抓到,我一定会让他们脱十八层皮,蓝星人,还不告诉我你把他们藏在哪里?”
方一翁恶狠狠叫嚣道。
黄安几乎有将他一刀两断的冲动,这恶狗真心可恶至极。
“我藏了?方一翁,你放什么狗屁,既然是你逼走他们,我要向你要人。”
“小子,你该死的徒弟们逃走,你说这样的话,也同样该死。”
“哼,一定是你虐待他们了,是也不是?你虐待全奇行衣最优质种人,难道就不该死吗?”黄安厉声质问。
“他们违反纪律,就该受到惩罚而以儆效尤,蓝星人,你这个卑劣的家伙,学几天伽马暴就好大的口气,我要教你怎么做一个谦卑的低等人。”
方一翁说时,撩起衣袖,从腰间抽出短刃,黄安一看,刀鞘华丽,短刃寒芒闪烁,居然一把上乘名贵伽马刀。
尽管有杀人的冲动,但黄安毕竟有些城府见识,方一翁亮出凶器,他反而冷静下来:
“胡说,我那些徒弟来培育场不是一天两天,从来本分,怎么到你跟前就违反纪律不是东西了?方一翁,你可知道我们蓝星人每一个都是标明身份注册过的,论稀缺性,每一个的身价都超过你这种的十倍,听着,是十倍,如今你大胆逼走他们,你可知这沃山荒郊野岭苍龙出没,他们一旦有个好歹闪失,坏了飞廉王大事,我一定会起诉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席话几乎句句切中方一翁要害,听得方一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得咬牙切齿,冷笑说道:
“没错,弄丢种人,我方一翁确实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是小子,我方一翁可不是吓大的,你想去投诉我,得先活着离开才行,可是你觉得今天我会让你走吗?”
说时,方一翁身形一震,手里短刃陡然间凌力逼人。
方一翁尽管霸气外露,但黄安心里明白,凭自己现在的本事,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伽马暴高手跟杀鸡宰羊一样容易。
但是大的环境,大的战略绝不容许自己现在大开杀戒,或者崭露头角,韬光养晦依旧是自己不得不持续坚持的谋略。
武校时的被动,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自命不凡,不可一世造成的。
想到这里,黄安收了些许锋芒,装作委曲求全的样子叫道:
“方主管,你想干什么?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权利?”方一翁冷笑:“我手里的伽马刀他就是权利,小子,除非你把那些该死的家伙交给我,要不然今天我可不会饶你。”
“看你说的,他们去了哪里,我如何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好端端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我的事,不行吗?”
“好,那就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