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莫云兮取下银针,银针入体处黝黑发亮:“你中的是挽月,你可知道?”
夜展离摇了摇头。
莫云兮继续问:“你身体还有两种毒,月裂和情殇呢?也不知?”
夜展离说:“情殇我知道,吴先生说过。只是解此毒得去药谷求药。我的身体已经如此,容貌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还有一个理由他没有说出口,他出去可能会死得更快!
莫云兮用锋利的特制小刀割破夜展离的左中指,黑血汩汩流出,伴着恶臭,落在盛水的铜盆里,她连鼻子都没有皱一下,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的手指。
待流出的血液变得鲜红,她用银针刺穴止血,又撒了些金疮药,简单地包扎一下。
莫云兮又看了看他的左臂,边处理边问:“这些年你一直这样逼毒?”
夜展离的声音一如从前:“只能这样。”
这是尝过万千方法后唯一有用的办法!
莫云兮不解:“你可以将毒从手指逼出。”
夜展离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啜一口,一举一动,贵胄之气浑然天成,即便满身伤痕,亦不能影响丝毫:“用内力逼毒,全身毒素集中在一个部位,会发黑,我不想被人发现。”
这是这些天来夜展离对莫云兮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这几年,夜展离每隔五天就这样逼毒、放毒一次。每到正午,他的左臂就要受万蚁噬心之痛!他躲在这固若金汤的誉王府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夜展离的眉头紧锁,他不喜欢“躲”这个字,可事实就是如此!
到底是谁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