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心里琢磨着,李韬脸上还是笑呵呵。
因为这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和长孙无垢一个是李渊的孙子,一个是他的儿媳。
老家伙得多没节操,才会拿这种事捅刀子?
当然,李韬也无法排除时隔那么久了,老家伙还在试探呢。
是以坦然处之很重要。
适逢长孙无垢带着众皇妃返回了,笑容明媚,眉眼如画。
和病恹恹的时候相比判若两人。
只是她看李韬的眼神有那么点似有所无的闪烁和心虚。
李韬自己也是心虚。
但他需要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样才不会让现在有点神经质的老李多疑。
他走到长孙无垢面前道:“秦王妃,让朕给你把把脉,看看需不需要更改药方。”
长孙无垢迟疑了一下,随后又快速伸出藕臂了:“有劳陛下了。”
号了一会儿脉,李韬点头道:“你的顽疾算是控制住了,但想根除很难,今后当以调养为主,需要新药方。”
“待晚膳结束后,朕写下来你带回去,按时煎服。”
长孙无垢再次躬身:“多谢陛下!”
李韬伸手扶了一下,深有意味道:“不用跟朕客气!想当初朕在秦王府的时候,别人对朕冷言冷语,不闻不问,唯有你多有照拂。朕并非薄情寡义之人,这些都是朕应该做的。”
“今后你若闲来无事,可以多到宫中走动,跟她们聊聊天,唠唠嗑,都是一家人嘛,莫要生分了。”
“嗯。”
长孙无垢轻声应了一句,眼圈有些发红。
李世民则是长长地吐了一口粗气。
他是听出李韬话里有话,又在扎他呢,但看到李韬以报恩的姿态对观音婢,他断定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多想了。
李韬那日独自抱着观音婢到房中治病,必然没有逾矩之举。
这逆子还不至于干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人伦之举。
众人入座后,杯觥交错,难得和谐了一会儿,臭老蟒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他拿着酒杯,阴阳怪气道:“陛下,你强留大宋使臣,羞辱多国使臣的同时,还能一举成为文坛霸主,让各国重臣纷纷投效,臣佩服之至!”
“只是听闻各国帝王震怒不已,来年必然联手伐唐,不知陛下如何应对?”
李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这问问题的顺序不对,所以朕暂且拒绝回答!要不重新想一个?”
李元吉有些尴尬地抽了一下嘴角,硬着头皮道:“你是如何说服高颎和宋濂投靠大唐的?现在朝野都想知道,臣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问题不用朕回答。”
李韬笑着看向了蔡文姬。
蔡文姬会意,归纳总结:“两本小说和一张图。细节涉及军国大事,恕我不能透露。”
“你不能透露???”
李元吉受到了亿万点伤害。
她这个敌国之民都能知道,他身为大唐皇室,却被告知无法透露。
李韬这绝对是故意的!
他拿起酒壶灌了半壶道:“看来陛下宁愿相信外臣,也不愿意相信老李家的人啊,很好,很好!”
李韬勾起嘴角道:“朝中已经有人在挑起外臣和内臣之争了,听齐王这意思,你是不是在幕后推波助澜了?或者说你就是主使?”
李元吉愣了一下,立马怂了:“陛下这说的是哪里话?臣现在就是一条臭老蟒,哪里还有能力左右朝堂之争?”
“齐王谦虚了!”
李韬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提了,那么调节内外臣之争的重任,朕就交给你了。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给朕平息,不然就罚你在齐王府养蟒!”
“养……养蟒?”
李元吉吞了口唾沫,整个人都傻了。
谁看不出来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他就这么扔给他了?
这个年是别想好好过了!
都怪这张臭嘴啊!
就该给缝上的!
李渊见状,也忍不住给李元吉打预防针了:“元吉,此事对大唐朝局稳定异常重要,又正值天下文人和文臣蜂拥来唐之际,你万不可给搞砸了,不然朕还会将你逐出族谱,当个养蛇人。”
这更离谱了!
李元吉欲哭无泪地放下酒壶,走到李韬面前恭敬道:“臣遵旨!”
李韬都还没说什么,李渊已经迫不及待冲他挤眉弄眼了。
好像在说朕配合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