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那位我摆,里边那位,你摆。”
“动手!”
韩羽说罢,俩人还没事一般的,待张千总回来了,曹昌虎扯着他继续喝酒胡侃,韩羽借口出恭就出去了。
约莫盏茶的功夫,韩羽回来,与昌虎一对眼色点一点头,昌虎突然拉出腰刀,呛一下就架这张千总脖子上了,张千总醉眼朦胧,大舌头啷叽:
“兄弟……别闹……刀子……我也有,你看……”
挺自然地把曹昌虎的刀一扒拉,四下乱摸,摸出自己解开的黑皮大腰带冲昌虎抖抖索索地舞花嘚瑟:“看我宝刀!”
曹昌虎这一看没辙了,他也没做杀人的打算呢啊!
好在韩羽上前一步,兜头一胡噜就给按倒了,然后麻溜地小擒拿锁喉、堵嘴,命令昌虎:“绑了!”
曹昌虎只好操起备好的绳索,刷刷地上绑,才绑住两只胳膊就听被绑的这位嗤——呼,胡噜得山响。
就这么地俩人也没敢放松,捆好了人塞角落里拿铺草一盖,好在房院主人家人口都被撵走了,谁也不晓得。
俩人出来再到当院一看,整个院子已经被一层淡淡烟雾笼罩,烟雾中还弥漫着怪异的香气。
这就是韩羽借口出恭给院子里兵卒放的迷烟,席老四的配方、慕老三的手作,当初下山劫南离的时候就用过,不过那一回是被南离事前的警戒布置给破了的。
这哥俩紧用袖口遮了口鼻——别把自己再给迷了,然后低头弯腰蜇出这所院子,奔隔壁而去。
哥俩暗中摸到了袭封蜀王落脚的隔壁院子,他俩早看明白了,这院子外面有哨戒,统共四个护卫,还有一个在外值夜的,也是不易了。
院外门口值夜这位被事前看好位置的韩羽找机会悄悄摸上去,不轻不重“梆”一下一闷棍就敲倒了,再一把将软倒的躯体接住搂着拖在一边。
接下来这回俩人配合,韩羽烧火,曹昌虎搧风,没得片刻院子里就烟雾弥漫,本就没几个的护卫、内侍都东倒西歪,有机灵的还知道找铺,迷糊疲累的直接就地躺倒。
不过等俩人用湿布遮住口鼻摸进院子,一听不对,怎么里面还说话呢?
俩人听得内里又有说话声,就伏住不动,韩羽心下犯嘀咕:这孙子怎么还不睡呢?
正这功夫,外面布置的兄弟突然鼓噪起来,四面燃起烟火,不停有人叫喊:
“达兵打来咯!”
“快逃啊!”
一听外面发动起来了,再不能耽搁,当即奋起身形,翻墙而入,韩羽当先,喀嚓踹开房门,眼见屋内有一人青袍圆领头戴网巾,正在坐地,当即一手铁尺,一手成爪,照准自己的目标,合身扑上,就要上去拿人。
曹昌虎随后,他没有韩羽拿人的手段,还是扑上去拿刀吓唬:
“别动,砍死你……蹇佬儿,你没走!?”
却见韩羽“噗通”单膝跪倒滑出三尺,手上早收了铁尺:
“参见几位公公,参见王爷!”
在后跟进来的曹昌虎冲得急刹不住脚,见韩羽跪倒只好“呼”地一下从他头上跨过去,收势不住,“噗通”摔个狗抢屎。
这时曹昌虎才看清,这屋子里不是一个两个,是一屋子人呢!于是大叫一声: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喝酒?大事不好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