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纵马上前,有飞骑战士远远见到南离的旗号与披挂,欣喜地大呼:
“镇帅到了!”
这一声喊令联络的号角此起彼伏,山上山下欢呼一片。
有飞骑司小管队上前禀报功劳:
“席千总统带飞骑遭遇大股溃兵,先放铳后冲锋,一哈子就打垮咯敌人,喊话招降,优待俘虏,管饱,大批敌人便纷纷投降,还抓了一个一身红衣的敌军大员。”
“席千总在哪里?”
“标下引路!让让让让,都躲开,为镇帅让路噻。”
这名小管队当先纵马赶开道路上乱糟糟的溃兵,引着南离一行数百骑向后,才见到席地阙迎过来。
“镇帅,哈哈,我席老四麻麻滴一战成功,哈哈……”席地阙一见南离,就斗鸡眼乱转胡子乱抖兴高采烈地报功。
“大官呢?”南离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谁啊?”席地阙还在稀里糊涂瞎兴奋呢。
“你抓的大官呢?”对于席老四这个脑子南离真的无奈。
“被余朝宗的人追上来要走了。”
余朝宗是杨展自遵永起兵就追随的老将,与马应试一起打过仗。
“去哪边了?”
“往那边去了。”席地阙圈转战马往前边山间指指。
“带我过去看看。”南离知道余朝宗与马应试的人有旧怨,一听就觉得只怕不是好事。
“镇帅,他们哥子一伙人,格老子龟儿倒还客气,只说是他们击败了泸州军,追到这里被我们截了胡,俘虏可以给我们,那个首脑必须带走杀掉。”
“杀掉!?”南离担心的正是这个。“谁令他们自作主张杀掉的?”
这时席地阙见南离面色变了就有些紧张,急忙解释:
“他们龟儿说死了很多兄弟,要拿首脑敌将的脑袋来报仇噻。”
南离一听气得怒斥道:
“这帮人简直糊涂,当杨少帅的军令儿戏吗?”
南离这还真不是在骂席地阙,而是骂杨展的部下,因为这事也怪不得席地阙,席地阙平日老实听话,可不像慕老三一肚子馊主意,被人说嘴就面子矮一糊涂就应了,可杨展的部下怎能不奉杨璟新的令就胡乱杀人。
“镇镇镇帅,您随我来。”席地阙一腔喜气当即烟消云散,不敢怠慢,赶紧打马引路。
在席地阙引领下,南离带着镇标铁骑飞马跟随而去,很快就在一处林边找到了正要行刑的一股嘉定州明军。
“住手!不得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