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四爷大怒,揪着女子长发提起靠在树上,然后……另一手脱了半截裤子,开始得意洋洋地恐吓,那倮人少女也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被吓个又羞又怕,浑身战抖地扭过头去。
气得南离上照着席地阙的屁股就是一脚,刚升腾的一丝满意顷刻间飞个一干二净,全是恨铁不成钢,大骂道:
“你变态啊!?还是你有病啊?”
“花痴吗?!没见过女人吗?”
“有你这么审俘的吗?跟谁学的,没学出一点好来!”
席老四被南离踹得连滚带爬,不住求饶:
“哎呦,镇帅镇帅被动怒,我席老四也是听他们说的,对付雏儿这招管用。”
“管你个淡的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
南离怒极,责打赶开席地阙,见那少女委顿在地,不住恐惧地往后缩,便盘腿坐地,语态平和地安抚:
“你莫怕,我来问你话,只管好生回答,我们从不伤害俘虏,回头便会放你回去。”
向导将南离的话翻译过去,那少女只是哭泣摇头。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好,我不强迫,你愿答就答,不答也不会伤你,不过得问明了知道你是谁家的,我们也才好与你主子换奴隶。”
听得南离温言问话,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听完不等翻译,竟用汉话答了一句:
“从遵义来。”
“你是做什么的?”南离一看有效
“府中做事。”
“你一个丫头能做什么?”
“伺候我家夫人。”
“呵呵,是哪个府中,莫不是荣昌伯府?”
少女不答,她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答的有些多了。
“你家夫人在哪里?”
“不晓得。”少女猛地摇头。
南离突然回身,到席地阙身边踹他两脚,大骂一番:
“你这狗才,坏我大事!”
席地阙不明所以,委屈吧啦挨了两脚不敢出声,还以为是南离的火还没消。
南离却回身到那少女面前喝问:
“跑掉的是不是你家夫人?”
“我不晓得!”
嘴上不晓得,南离却眼见这两名少女面露喜色,心中早有了定数,暗叹一声:可怜啊,未经世事的倮蛮少女,还是没得什么心眼子。
这才令席地阙好生看管问话,不得胡来,回到被押在暗处的那位夫人面前,道一声:
“王夫人,邛州赵南离这厢有礼了。”
这时这位夫人一甩长发,飞了英武俊朗的南离一眼,裂开大嘴淡定嗤笑间终于开口,竟是带着川音的官话:
“早就听说邛州总镇赵狗子智勇双全,人称笑面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大明荣昌伯王氏府中当家人熊,问赵总镇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