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祥的头盔不就绿油油的了?”席地阙适时地提出一个严肃问题。
“王祥那头盔是铜的,长锈可不就是绿的吗?”铁脚板还给他解释。
“得了,你们都给我闭嘴,我还在这儿呢,一个个的就这么放肆,若我离开,得什么样子,这个样子怎么能令我放心让你们自己带兵出去。”南离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
南离撵跑了这几头烂蒜,回头越咂摸越不对味,这个事儿还不能这么简单地就送回去,在营中就这几个还就这么胡说八道呢,在外面,尤其费密那类文人,茶余饭后还不得给你编一本书出来?
而且南离靠着出卖色相,曾经套过侍候熊夫人的年纪最小的一名倮蛮少女的话,得知其实这伉俪二人感情非常好,王祥出身不高,在遵永能够号令播州土司,不单单是自己兵强马壮,土司出身的妻子也助了很大的力。
这就从侧面证实了自己的一些判断,王祥夫妻阵前对骂只怕其实是在演戏,当时的熊夫人还存着令夫君最终得胜的心思,可是后来战局的进展令之彻底死了这条心,转而信服了南离的方略。
因此南离也看透了熊夫人的心思,不管其嘴上如何强撑,南离如今都下了死决心要尽快送之归乡。
毕竟熊的心底还是愿意回去丈夫身边的。
南离在帅帐中转来转去半晌,一琢磨,不行,这事还是得与璟新商量,反正不久的将来咱也不是外人,你老哥就多少牺牲一点吧。
璟新如今钦服南离,可谓言听计从,但是被南离一说来意,还是一蹦:
“什么!?要我与熊结亲?”
“不不不……不是,我有家室啊……”日常表情刻板的璟新此刻眼睛瞪个溜圆,头发丝儿都奓起来了。
“兄长,你别害怕,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不管怎么说,到今日你这又活蹦乱跳了,这得感谢人家熊夫人,若是军争之际,拼着一死,就不给方子,换你杨少帅一命,今日会是什么局面?”
“人家有相公,我咋娶她?要娶你娶。”璟新说啥不干,他觉得自己看穿了南离的心思,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自家妹子的幸福性福了。
“你看你想左了吧?不是娶她才结亲,咱也不能拆散人家家庭,这……越说越远了,你认他做个姊姊不行吗?”
“她年长于你,又救过你,与王祥阵前生了龃龉,外人难免各种传说,若你认之为姊,不就把什么都破了?”
“嘿呦我滴个麻麻,你早说拜个姊姊,吓死老子了都……”璟新这才抹了满头汗,不过人家璟新可不傻,到这儿就已经明白南离的意思了。
“你这都是为你自己解脱啊,你怎么不拜呢,要我拜?”
“你拜了不就是我拜了?咱不是一家人吗?”南离笑得很贴心,但即便他这样说,也绝不会显得猥琐。
“咱……”璟新心说我爹没发话我可没说答应你和我妹的事呢,你这怎么就攀上亲了。
“再说了,真要在外面传的太难听了,于蟾儿那边……好么?”
“也对……”璟新被南离弄得无言以对,毕竟经此一役,自己算是欠了南离的人情,吃人家嘴短,而且就从这老爹杨展的来信看,父帅如今是千百个满意,只怕回去就要操办自家妹子与这兄弟的婚事了,真到那日,只怕回头看时,这个事不这么办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