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裴娇也敢去招惹?自己想死可别连累他。
裴娇挨了一嘴巴,惨叫一声,捂着脸疼的不敢言语,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她说错了么?本来就是玉狐害她,害惨她全家了。若非玉狐从中作梗,她裴娇如今还是京中贵女,风光无限着呢。
王天德弓着身子上前,赔笑行礼,“玉狐大人恕罪。”
“玉狐已经辞官。”楚澜衣淡淡接口,“早已不是你们大齐官员。”
王天德一愣,反应过来忙又赔笑点头,“是是,是下官消息闭塞,玉姑娘见谅。”
玉琳琅斜他一眼,“瞅盐运使大人这态度,似乎是想投诚叛国?”王天德丝毫没有尴尬,还笑呵呵又向前凑近几步,“玉姑娘所言极是,下官今日来寻殿下,就是为弃暗投明而来。”
玉琳琅嗤笑,“你这么做,就不担心圣人收到消息后,把你全家都宰了?”
“姑娘说笑。我小小一个盐运使,哪里能入大齐皇帝的眼?他能记得我这号小人物么?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啊,跟谁做事不是做呢?”
“再者,下官家人皆在平江府这边,如今府内所有事务都由殿下全权把控,下官又有什么好怕的。”
玉琳琅被这小人嘴脸气笑了,“王大人,我记得……令千金如今还在宫里呢是吧?”
王天德依然一副笑嘻嘻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您说香贵人啊。姑娘既已送入宫中,那就是宫中贵人,一切单凭大齐皇帝做主。”
玉琳琅无语。
言下之意是,香贵人死活都跟他无关,哪怕皇帝要迁怒,他也无能为力。
玉姑娘呵呵笑了,“你们这些当爹的,个个不拿姑娘当人看。平时呢,就装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到了真正危机的时候,姑娘家家都是赔钱货,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工具。”
“唉,做女人是真难呐,尤其在你们这个朝代,做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女儿,那是真难。”
玉琳琅摆弄着手中筷子,瞥了楚澜衣一眼,“师兄我不喜欢这个人,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以后也不想。”
楚澜衣当即扫了眼矗立在旁的两名楚卫。
俩人上前一把揪起面色大变的盐运使,一路向外拖拽。
王天德大惊,颤巍巍惊叫,“殿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殿下。”
“囡囡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一棵倒来倒去的墙头草,我也看不上。”
王天德没想到自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人拖出去的,惶急慌乱间只能大声惊叫,“殿下我能给您提供江南道这边所有盐场的分布图,还有还有……这三个月收上来的盐税银,下官知道被存放在哪里。”
楚卫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们殿下就不知情?”
“有你没你都一样,我们殿下自有安排!”“走!”
裴娇几乎吓傻当场,她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个人缩手缩脚摇摇欲坠。
怎么,三句话不到就把人拖走了?
那她现在该怎么做,该去哪?
“你怎么还不走?”楚澜衣抬头,眸光冷冽扫过去,不耐烦开口,“你是想跟你主子一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