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笑道:“小殿下随意即可,都是为了我们未来的规划,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我等几人就算再傻也是看得清的。”
就连张軏都在附和道:“小殿下只管拿去,我这段时日已经很少去秦淮河了,比起来还是咱们自家的天然居更舒适些,花费少了不少哩。”
张軏不愧是个老喜剧人了这一开口又逗得众人哈哈直笑。
喧闹一会后朱勇才问道:“不知那个更为赚钱的生意可否透露一下,老朱我这心里着实心痒痒,实在不知还有什么能比细盐更赚钱的。”
其他几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朱瞻埈,尽是期待之色。
朱瞻埈神秘一笑:“诸位务须太过着急,今日方才弄好,具体还得等明日,虽然我心中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但也不好随意下定论不是,且等着吧。”
众人见朱瞻埈不愿多说,也只好作罢。
“倒是建城的事,还需诸位多多操劳,这段时日帮我去多多收购一些粮食和建材,越多越好。”
众人自无不可,一口答应下来。
“好了如今正事也聊完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明日睡醒都得忙起来了。”
酒桌上的气氛又进入了高潮,几人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这里的对话同样被一五一十的报给了朱棣,朱棣此时正穿着一身宽大的常服,宿在王贵妃宫里,自徐皇后去世之后都是这位王皇后总揽后宫事务,虽然没有徐皇后细致,但也算是仅仅有条。
朱棣在偏殿听着锦衣卫的复述,频频点头,不由感叹道:“瞻埈这么做下去,大明第一首富还真不是不可能。”
此时的纪纲身上到处包扎着布条,依旧带伤上岗,这种精神还是极为感人的。
纪纲听完急忙接过话茬拍马屁道:“全赖皇爷自小教导有方,二皇孙殿下才能如此出色,处理起各项事务游刃有余。”
朱棣摆摆手,这他可不敢认,在他心里朱瞻埈那是他爹亲自带出来的继承人,是丢给他赎罪的,自己推翻了他爹孙儿的帝位,他爹又从他的孙儿里面挑了一个亲自辅导,这不是说明了一种态度嘛。
朱棣没有答话,他倒是也对朱瞻埈口中说的那个赚钱的大生意极其感兴趣,要知道真比起来他现在都没朱瞻埈有钱,国库归国库,他的私库归私库,朱瞻埈今日在工部倒腾了一下午他也是知道的,据说煮了一下午甘蔗,最后封存了下来,那人看的也不是清楚,毕竟工部技术保密还是做的很严的,生面孔是无法随便进去的,更何况是卢深的工房了。
朱棣隐晦的看了纪纲一眼,吩咐道:“前段时日改制的死罪纳赎条令大明各县进展缓慢,你亲自下去给我一一查查,就从刑部大狱开始,加快进程,朝廷缺钱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如今尚有进项但是依旧还有很大的窟窿,大明如今各方面都离不开钱,此事关系重大。”
纪纲明悟这是朱棣有意调开他,他倒也没深想,近段时日朱棣总是会调开身边所有人与朱胖胖和朱瞻埈密探,无人知晓他们说了什么,他只是觉得朱棣想去分一杯羹,他在身边有些不合适,急忙将此事应了下来。
朱棣安排的这事对他来说也简单,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理清,再则说了这不也是一块现成的肥肉吗,要知道月前的纳赎条例规定犯律情节较轻者,判斩罪赎钞为八千贯,绞罪及榜例死罪赎钞为六千贯,流罪赎钞为三千贯,徒罪赎钞为二千贯,杖罪赎钞为一千贯,笞罪赎钞为五百贯。
到时候归纳到他府上,真正收了多少谁知道呢。
此事聊完纪纲就下去了,朱棣站到窗前背着个手,不知道又在盘算些什么,一美妇人拿起一件外衣给他披上,静静的陪他这么站着,朱棣转头看去眼神复杂难明。
王氏已经快四十了,但依旧风采绝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自徐皇后死后朱棣来这的次数是最多的,他也觉得王氏与徐皇后的性子最像的。
朱棣抓过她的手,摇了摇头,面带苦涩。他终究是忘不了那个已经死去的青梅竹马,注定是要辜负王氏了。
王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二人相持着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