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承贵与崔承丰兄弟二人,看着父母为了三弟,如此草菅人命,有温姐儿做例子,就会有七七。
“爹,分家吧。”
“是啊,爹您总是装作一副没在意,不顶事,实则撺掇娘来折腾我们两房,达到自己想要全家供一个人的目的,我们二人实在是受够了。”
“我没错,农门改变门庭千百年来有多难!不拼尽全家力气,怎能有出头之日,我不想一辈子都在大哥小弟的阴影之下!”崔老爷子被说中心思,直接炸毛。
他大哥是生了村长,小弟若非早死,也打下一份家业来。
“爹,你不想,却让我们哥俩从小到现在还活在阴影之下?”
崔承丰十分失望,他也是老二,却从来得不到宠爱。
崔大伯讽刺:“我们兄弟二人成婚之前,从未有过自己的房间,还是二弟去地里搭了一个凉棚睡,那可是深秋,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起了新的一间屋子,那也是给承泉这个成天住书院的人住。”
“这中间到底谁错了?我不需要改换门庭,我只想一家子活下去。”崔承丰想起之前妻子大着肚子早产,血流成河的模样。
崔七七本就体弱,好不容易长得这么机灵可爱,不能是为了长大之后,当成工具,卖于他人为奴为妾的。
崔老爷子恼羞成怒:“谁不让你们活?你这是怨恨父母?简直是无理取闹,兄弟姐妹那么多,谁有房间。”
“分家吧,我们桐哥儿过几年都要娶妻了生子,我都要当爷爷了,还要给三弟做牛做马吗?”崔大伯咬着牙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反了你了!这是要忤逆吗?有了开书局的女婿,就可以弃爹娘于不顾了是吗?”崔老爷子想到大房孙女婿的好处没占着,真是儿子翅膀硬了。
“爹,我们愿意养您两老,但没有人,还供养成年娶妻的兄弟这种道理。”崔承贵跟崔承丰二人跪下乞求。
“好……好!”崔老爷子寻思,心散了,树大了,也该分支了。
“今后我跟你们三弟一起住,往后他中举,成了大官,你们也别想来讨要好处。而且你们每人每年都得给我跟老婆子一两银子,分家只有一点东西,还有田地总共十二亩,分成三份,别的都没有!”
崔大伯不可思议,按理说他是老大,应当分到半成,怎能平分。
但他硬是同意分了家,哪怕分家需要二人付钱,他就算是去扛货物当苦劳力,也要把娃娃保护好。
崔家把院子一分为二,崔大伯跟崔承丰两家还是合伙过日子。
桦哥儿才三岁,需要人看着,而且柏哥娘做不惯农活,就这么清贫但快活过了两年。
隔壁崔承泉也娶了一个农庄庄头的女儿,这三婶子脾气暴躁,膀大腰圆,奈何陪嫁三亩良田,也不爱干活。
那边老屋的活计,几乎都压在崔老太身上,她累得像只老黄牛,腰都弯了许多,全靠盼望她儿考上的这股气儿撑着。
清晨,由柏哥娘早早起床准备一天的炊事,先去菜园摘些新鲜的蔬菜,然后洗涤干净,切成细丝,准备做一顿丰盛的菜食。
现下劳动力不多,七七也要做活,跟着她娘做农家的家务活,包括打水、做饭、洗衣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