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在这个世界会被隐瞒,被销毁,被遗忘。这据说都只有神灵才能做到
所以这些神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修一这几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作为一个占据了神身体的外界人,他在别人目光中看似是全知全能,但他自己明白,即便变为了神体,记忆与知识这些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浮现在他脑中。
他现在能获取知识的办法有三种,最为离谱的一种是他可以通过信仰他的教徒与序号者们来获取隐蔽知识,因为对方选择他这条途径,所以潜藏在他们大脑中的神秘知识,他都可以了解。
这是他掌握智慧权柄后获得的被动能力。
只是有些可惜,自己途径的序号者们,高阶以上不是只有赫苏斯一个,但大都在另一片大陆上,且相较于其他教派数量,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而他们掌握的神秘知识就别提了,若是他能看到以往死去娱弄使徒的记忆,或许掌握的知识还能多一点。
可惜,他并没有掌握死亡一类的权柄,以前不曾有,未来不一定。
第二种的离谱方法,则是汲取权柄里的知识。
是的,权柄也有知识,他们本身存在就意味着一切,比如说当修一拥有全部的智慧权柄时,那么无论他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都能立刻理解那件事情的本质与原因,几乎与全知全能没有区别。
但这只是关于‘知识’这一类的权柄能力,其余权柄则并没有这些效用
像是欺诈,他最恐怖的地方是可以欺诈某件事情的逻辑按照他脑中所设想逻辑来进行的,比如世界上的人口只有五亿,天空没有太阳与月亮,人可以吃土活下去。
这些违反常识的规则,他可以短暂地瞒骗,使得世间所有人都要遵守他的逻辑,而若是没有其他神灵出手阻止,这项规则在之后就将被永远的保持下去,到了后面,就算是神灵也改变不了。
这就是欺诈权柄的最大效用,可惜他并不包含知识,而且这种欺诈也不可能蒙骗一些拥有‘知识’权柄类的神灵们。
所以,虽然每种权柄或多或少会存在神秘知识,但其他类的权柄肯定就不如知识类的权柄多。
最后一种获取知识的方法就很普通了,不算太过离谱。就是凭借着位格去做深海恶人,反正他是娱弄之神,恶趣是他的性格,乐子是他的追求,所以他无论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会显得离谱。
那么,打压一些深海造物,掐着脖子问他们一些自己好奇的问题,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吧。
修一暗戳戳地想到。这个灵感来源全都是某位脑子似乎有些不太灵光的姑息教徒所贡献,因为他的卓越付出,才有了今时今日这个伟大的想法。
但回归正题,即便他拥有这些个掌握知识的办法,但依然不明白历史是如何被修改,被隐瞒,被遗忘的;这种事情从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理念时就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在他实力近一步恢复后,更想明白是如何办到的。
如果是他自己,那么通过欺诈可以对整体这个历史进行一定的修改,可一旦有神灵出手阻止,那么这个权柄的力量也就没了作用,历史也就不能被修改,所以,这不对。
事情应该更加简单一点,毕竟不是所有神灵与自己一样,都有着跟‘欺诈’类似的权柄,祂们一定是通过了某些自己所拥有但不知道的东西。
修一看向窗外,嘴里嘟囔道:
“就像是我手里有着一张五亿元的存款,但我不知道密码,每月只有五万块打到我现有的账户里,而其他的亿万富翁对我虎视眈眈,以为我和他们站在一个阶段”
“扮猪吃虎起码我也得是头虎啊,幼虎也能算虎咩?”
修一仰躺在床上思索中,最终,他决定尝试一些大胆的想法来搞清楚这个问题。
比如,通过法阵与某些深海造物聊聊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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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罗德里克的道路上,天空晴朗异常,没有一朵云彩,仿佛头顶上都是蔚蓝色的幕布,路途俩旁满是枯黄的杂草,但完全不影响道路的平整。
阿多尼斯驾驶着租聘来的马车,他脱掉了正装,只穿着一件马甲,帽子也没在戴上,奔跑起来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动的摇摇晃晃,而在他的身后,马车车厢的布帘未被拉上,伊莎与莫奈坐在那里面,前者头靠着窗边闭目养神,后者则捧着一本书,在摇摇晃晃中努力的辨认上面的字。
不久,伊莎缓缓睁开眼,有些迷糊的向阿多尼斯问道:“还有多久?”
“按照地图上的距离,我们才走了一半,到的时候估计已经下午了。”阿多尼斯没有回头,“话说你们俩真的就这么让我一个人驾驶三四个小时?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会,你们也真不考虑学一下?”
“钱是我付的,保证金又是莫奈给的,你不就多出点力。”伊莎伸了个懒腰,“毕竟我已经付出,而莫奈又承担了风险,你就多出点苦力吧。”
阿多尼斯脸颊抽搐了一番:“你这些话和那些银行家一模一样,不愧是曾信任戒律的娱弄教徒,欺诈起别人财富的手段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伊莎接下这份讽刺,随即想了想,“不过我信仰戒律之主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财富权柄,我对祂的规则能力十分有兴趣。”
阿多尼斯对这讨论神灵的话并没有任何忌讳,他反而笑着说:
“那么你在晋升到高阶序号者时就可以掌握这项能力了,你可以短暂的欺诈自己途径是戒律,并将能力更换为戒律途径,然后对此地定下规则。”
伊莎听着愣了愣,一脸诧异的说道:“还能这样子用?”
“你以为成为了高阶序号者代表着什么?”阿多尼斯反问道,“以为还是跟现在这样?每经过一次主的认可,便能获得一些能力?”
“不是吗?”伊莎歪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