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土在东线稀里糊涂就捡了邓子龙苦心孤诣的便宜,安邑言国城一倒下,到京都地区,再无险要可守,悲愤交加的邓子龙被那杆风骚的“迟”字大旗深深伤透了心,用力一勒马辔头,过城门而不入,长驱大进,在安邑言国城周边地区大开杀戒,兵锋一度抵达京都城郊。
西线的二宫就辰和波多野秀治面对羽柴秀吉的乌龟壳子大-法,已经放弃了治疗,转而攻略拓也城周边的城镇,只是一边要攻城略地,一边还得防着羽柴秀吉偷袭后路,态势有点儿憋屈,不敢直插近畿地方太深,停留在三步退两步的小打小闹阶段,进展始终不大。
邓子龙孤军深入,出现在肉眼可见的城外,让京都的大人物们屁股火烧火燎的疼,公卿势力也没心情在坐山观虎斗,派出了压箱底的主力部队,由正亲町天皇的弟弟诚仁亲王亲自率领,跟明智光秀率领的织田信长部队合兵一处,如临大敌,奋力阻击,足足花了四五个昼夜,才将疯一样的男子邓子龙给赶出了京都。
林卓见势头难得,火速带着迟土等人迅速扑上来接应,稳住邓子龙的深钻成果,在距离京都只有六十里地的金泽城迎住邓子龙部,摆好防御阵势,跟明智光秀和诚仁亲王龇牙咧嘴遥遥相望。
“将军,就在前面,大人和迟将军一定煮好了肉汤,等候你们”林卓派出去的小股斥候出来引路,不停吸哒着鼻子,仿佛闻到了香味。
“就知道公子心疼子龙,这金泽城,这个模样,充满了大明的味道,真是太亲切了”邓子龙近城情怯,对金泽城的外观很满意。
“咳咳,将军,金泽城挖起壕沟筑起墙,一层层跟蜘蛛网似的,跟京都城赶我们走的阵仗完全是一个套路,属下也觉得亲切”邓子龙的副将就没有那么懂事儿了,叽里咕噜揭老底。
“呸呸呸,那能一样嘛?嗯?”邓子龙微怒,眼睛立起来,“京都那边是一路撵我们,公子是为了迎接我们,保护我们,夯货,没点儿眼力劲儿,做人要懂感恩,明白不?”
“是,嘿嘿嘿,是,都是大人恩典”副将不敢顶嘴,老实地表示你吊粗,你说了算,“都是属下一时糊涂,就想着迟将军也安安稳稳坐在里头,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将军恕罪”
“去你奶奶的腿儿,滚犊子”邓子龙抬脚就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副将踹得远远,他心底的伤口刚结痂,又特么被人撕开了,血淋淋滴,眼里含着泪水,挥手下令道,“进城,喝汤”
“肉骨头没得啃,也只能喝汤了,呜呜呜……”邓子龙心中悲鸣。
进入金泽城,果然有环绕校场的几十大锅羊骨头汤煮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整只整只的羊骨头架在锅里翻滚,葱花香菜绿绿的漂在面上,让人食欲大增。
金泽城中心的守护府,如今已经成了林卓的行辕,议事大堂上演了一出相见欢。
“子龙,虽说你此战功德无量,推进战线二百余里,直抵京都城下,但我还是要批评你,身为我之心腹大将,岂可如此轻身犯险?”林卓拉着邓子龙的手,面带嗔怪。
“公子,子龙,子龙当做的,呜呜呜……”邓子龙踌躇半晌,还是没脸说真相,只好假装被感动坏了,哽咽不停,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