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是个杀人狂魔,我怀疑宣德府十六口权贵之人的死亡事件,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事情再次逆转。
张守志当众说出来如此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宣德府十六位权贵,一夜之间,尽数死亡。
在普通老百姓那里没有掀起什么风波,可是在权贵圈子中,却是引起了无尽风波。
“这样的一个人,是没有资格获得诗会奖品的。
解臣,你出来,认一认,是不是这个少年,在肖家庄中杀了你的父亲解庆页?”
人群中的解臣走了出来。
他看着肖童,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神冷漠,神态严肃,躬身朝着张守志行礼,“启禀恩师,确实是眼前的少年肖童于黎明时分,强行闯入了弟子的家中,当着弟子的面,杀了弟子的父亲。
当时弟子极力反抗,也被他破碎了文星。”
肖童看到了解臣的时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场有意的针对。
张守志是解臣的恩师。
怪不得张守志要针对自己,替解臣出头。
只是肖童并不畏惧,淡然依旧,没有任何的慌张。
今天好戏连台,一出接着一出,精彩不断,读书人都瞠目结舌。
张守志眼含星月,眉心红日光照,看向肖童。
肖童收了自身的气息,朴实无华,依旧站在青竹身前,声音淡淡,“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路不平,有人踩。
别人不踩,我来踩。
人,确实是我杀的,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凶残恶毒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害死无数百姓。
这样的人,我纵使心怀慈悲,遇到之后,还会依旧拔剑,见一个杀一个,不会留情。”
张守志眼角带着冷意,道,“据我所知,你在外跟着一个无名老道在山中学道十二年,刚刚下山不久。
下山之后,你的父母和解庆页有些争执,你才愤而出手的。
解庆页一片好心,希望你家良田,挂在解臣名下,可以让你们家里免去朝廷的税收。
这样的美意,你们不但不愿意,还恶言相向,暗中杀人,这些事情,很多百姓都知道,一查就清清楚楚。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狡辩吗?
认罪伏诛,从轻处理,执意反抗,罪加一等,来人,把这个无法无天,恶贯满盈的人抓起来,打入大牢,等我上书刑部之后,秋后问斩。”
张守志的身边的蔡黑闻言不动,付长空带来的衙役没有得到付长空的指示也没有动。
李宏毅身边的王猛更没有动,他们都不相信肖童是这样的人。
他们刚刚读过肖童的诗,诗如其人,能够写出来这样的诗的人,怎会是张守志口中那样凶残狠毒的人?
事出必然有因,他们想听听肖童怎么说,绝不会轻易相信张守志的一面之词。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肖童真的杀了人。
肖童听了张守志的话,依然如旧,眼神几乎没有多少变化。
“我的剑下没有冤魂,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解庆页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能够让他魂魄轮回转世,已然是慈悲。
按照他的罪孽,就算是魂飞魄散,也是理所应当。”
张守志喝道,“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死者为大,岂容你如此当众诋毁,羞辱?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是栽赃陷害,污蔑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