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你就两条路,要么,让我走,要么,灭我口。”
“漂亮,我决定了,选择后者灭口。”
“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啥办法呀?”
“现身吧。”
钢琴后面又站起一个女兵……
“这还跟我藏猫呢?你俩,什么结构?”
两个人一边头顶比心一边说:
“爱了。”
“哦,哦。”
“现在相信我了吧?”
“我太相信你了,现在咱们两家打个平局。”
“那我俩能走了吗?“
“让道,快。等一下,这回知道出去到外边跟别人咋说了吧?”
“知道。”
“我不信,试一下。”
接着两个人像诗朗诵一下说道:
“唉,我听说周班长跟丁美婷在一起搞对象。”
“不可能。”
“还听说他们俩在排练室里摸摸搜搜。”
“不可能。”
“再说了,周班长长得那么丑。”
“不,有可能。”
“还说要把咱们灭口。”
“抓紧走。”
说完两个人逃一样下台。
“美婷,大喇叭知道咱们的事情,他虽说不说,但是后果我是已经猜到了,因为我右眼皮已经开始跳了。”
“那赶紧走吧。”
“走走走。”
这时团长从走上台,看着他们两个
“哦,哦,你们俩。”
周庆亭和丁美婷学者刚才两个人的动作同时说道:
“不可能。”
团长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不可能,周庆亭啊。家里有什么事情跟团里说,你妈来看你来了。”
“谁?”
“你妈。”
“搁哪儿呢?”
团长对后边大声说道:
“把阿姨带进来,不是,请进来。”
接着一个老太太被一个战士搀扶着走上台
“儿子,妈来看你来了。”
“妈呀,你这时候来,时间不对呀,妈。妈你看你干啥?祖国的大门我护着,家里边大瓦房让你住着,我怕你寂寞,还给你买俩兔子,你到部队来,你是什么路子?妈。”
“我关心的是美婷的肚子。”
一句话,周庆亭低头扶额,团长一脸惊讶,最后的丁美婷则是一脸尴尬。
接着团长接过周庆亭的妈妈说道:
“阿姨,这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王团长,我们家小庆和美婷呀,他们俩在部队上都好了三年了。我就盼着他们快一点成亲,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王团长,这事你可千万保密,千万可不敢让他们王团长知道。要是让他们王团长知道了,还不得处分这俩孩子?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
“那好,王团长,那就谢谢你了。”
团长对刚送老太太进来的战士说道:
“带阿姨到咱们军营转转。”
在周庆亭妈妈下台后,团长对周庆亭说:
“周庆亭,你妈平时说话都这么目中无人吗?”
“可能是她刚才那个目中不是人。”
“嗯?”
“脑中无人,我妈。”
“行了,事情我都非常清楚了,美婷你出去一下。”
“团长其实我。”
“出去。”
在丁美婷下台后,团长对周庆亭说:
“周庆亭呀”
“团长,就是这个事,跟丁美婷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
接着舞台上黑了下来,舞台一角老年丁美婷说话了:
“那天我走了之后,那个像风一样的男子,就像风一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了。”
接着一阵打雷声响起,背后的荧幕上播放器洪水的画面。
周庆亭的声音响起:
“三连二班全体集合,洪峰又来了,扛上沙包,上大堤。”
“是”
接着,周庆亭穿着迷彩服和救生衣带着五名战士扛着沙包从舞台一侧跑上台,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和疲惫。
而另一侧,跑过一队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跑上来,并和他们跑了个对面。
接着丁美婷在两个男战士的保护下跟着队尾跑上来,两个人在舞台中间碰面。
“丁美婷副团长,首长好。”
接着,丁美婷一边哭一边说:
“周庆亭,你就是个大骗子,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好好,我是骗子,我是骗子。我要是骗子,你就是个傻子,你知道吗?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分手有暂时的吗?你别忘了,你是个干部,我还是个兵,合适吗?”
“谁说一个女干部就不能嫁给一个男兵了?”
“不怕人笑话啊?”
“我不怕。”
“我怕,行了吧?”
这时,有一个士兵大声喊到:
“班长,大堤管涌了。”
周庆亭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喊道:
“都别动,准备好绳子和沙袋,我下。”
这时丁美婷拉着周庆亭一边拉一边说:
“不行,太危险了。”
“你给我撒开丁美婷,这是在大堤上开不了玩笑,咱俩的事以后再说,你给我撒开。”
“我不撒。”
“撒开。”
“我不撒。”
“你给我撒开。”
挣脱开丁美婷,随着沉重的背景音,周庆亭扛起沙包围着舞台跑了半圈,爬上中间用沙包磊起来的大坝。
一旁的战士纷纷大喊:
“班长,小心啊。”
在身后的女孩一句“周庆亭”中。
已经站在沙包上的周庆亭扛着沙包转过身。
丁美婷大声哭喊:
“我一定要嫁给你。”
接着,周庆亭扛着沙包跳下去,在一阵跳水声后舞台再次黑了下来。
舞台一边的老年丁美婷站起来,眼含热泪一边哭一边说:
“每当下雨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要是,要是他能陪我一起回去看看,该多好。”
这是,穿着白衬衫、灰马甲、黑色西裤,并简单化了老年妆的周庆亭,慢慢地从黑暗中走过来。
看见丁美婷在哭,就上来拍了她一下说道:
“干啥呢?一下雨就哭,一下雨就哭,你是纪念我当年没被淹死啊?”
丁美婷拍了拍周庆亭说:
“庆哥我告诉你,咱们文工团要拆了。”
“要拆了?”
“嗯。”
“那可惜了。”
“我寻思着,你能不能陪我跟战友们一起回去看看。”
“拉倒吧,爱谁会去谁会去,文工团对你来说那是美丽的回忆,对我来讲,那就是痛苦的经历,我该干啥干啥去吧。”
“你干啥去?”
“我跳广场舞去,今天学了个鬼步。”
说着周庆亭小跳起来,看着他的样子,丁美婷咬着牙说:
“告诉你啊,离那个姓张的老太太远点。”
“人家是干部,我是个兵,我还要点脸不?”
“那我不也是个干部吗?”
“你那是倒贴的,你还要点脸不?”
就此,舞台彻底黑了下来。
接着舞台灯光大亮,众演员上台开始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