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常宁的狂言,舒柔蓝暗自捏一把汗。
关于徐同君与张雪晴的事情,她也算略知一二。
眼下常宁当着徐同君的面,说要张雪晴未来作陪,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舒柔蓝意料的方向发展。徐同君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气恼,反而露出尤为不屑的笑,“常副经理,恕我直言,以你这不人不鬼的模样,张雪晴那婆娘应该是瞧不上你的。”
常宁微笑,“她现在自然是瞧不上我,其实连我都瞧不上自己。但是在我得到永生之后,她自会对我改观。”
这话很虚妄,简直痴人说梦。可是常宁很认真,他似乎已决定穷尽一生去追求所谓的永生。
徐同君不笑了,反而尤为认真地鼓励,“你好好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有的人天生就是疯子,而被疯子叨扰的人们,也不必苦口婆心唤醒他,让他疯下去就好。
这世上可没人是为了治疗别人的疯病而降生的。
常宁自信地笑着,笑过之后便要逐客。
未明还有问题想问,但猜到常宁不会回答,便目不转睛看着舒柔蓝。
舒柔蓝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实在不知道未明想问什么,便微笑说,“常副经理,未明好像还有话想说,你不妨听听?”
常宁板着脸看了未明一眼,“既然美女都这么说了,那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我可是很忙的。”
未明问,“你的复制能力,能用于复刻某些抽象的东西吗?”
常宁问,“抽象的东西?具体是指什么?”
未明抬手指向木窗外,一道锋锐剑气将一株大树斜斜切断,随后说,“复制我的攻击。”
常宁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下意识想说什么,但只说出一个“夕”字,很快反应过来,改口说,“如果给我足够时间,倒是可以复制出来。不过你为什么问这个?”
“好的,常副经理,今天打扰你了。”未明并不解释,起身便向门外走。
从常宁的木屋出来,三人一时间没有去处,未明便驾车去往漱城,打算先找个酒店,把今天的住处问题解决。
关于未明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舒柔蓝与徐同君都不是很懂。
未明便解释说,“邢杨声称与丁厚仁战斗过,并且有露出左手手腕的烧伤。我也和丁厚仁战斗过,基本可以肯定,邢杨手上的伤,是丁厚仁留下的。”
徐同君恍然大悟,“这就是邢杨在与丁厚仁那个等级的强者战斗,还能分心发出求助短信的原因。”
未明点头说,“是的。面对丁厚仁,至少我无法分心发出求助短信,想来邢杨也很难做到。可是他手上的伤,又的确是丁厚仁留下的,这一点让我很是不解。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他手上的伤,是常宁复制丁厚仁的攻击,进而留下的,那么这个问题就说得通了。”
徐同君说,“你向常宁提出复制剑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脱口说出一个‘夕’字。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说夕采的某事。”
未明思忖片刻,淡淡说,“夕采效忠剑星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她和邢杨,恐怕很难勾结起来。”
徐同君冷笑一声,“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那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说这话,多少有些私人情绪,毕竟夕采曾在战场放弃过他。
未明说,“其实剑星河也好,邢杨也好,他们在筹划什么,算计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仔细想来,我们本没有必要掺和其中。”
徐同君说,“但我们终究是千玄公司的员工,受精神契约限制。公司里出了大事,难免殃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