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朱霖紧张无比,那帮朝廷里鼠目寸光之辈居然现在就开始动手了。也没怎么动手,升朱正为济南守将领济城知州负责济城的一应民务军务。袁从焕平北大元帅的官职取消,升任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江北总兵督师。驻地济城,总督江北三省得所有兵马。当时各个跟随袁大帅前去平北的各个将军具有封赏。文将军做了登州守将,莱州守将是罗将军。那个巨灵神一样的将军被派往了东昌府做为守军主将。一个姓刘的将军驻守临城。秦将军驻守青州。朱义都给弄了一个灵山卫总兵的官职。整个一支平北军,被拆的七零八落。刚才义王来的就是告诉朱霖,让朱霖早作打算。朱霖问义王他们那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义王也详细给朱霖讲了他们那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怕袁从焕拥兵自重,不服从调遣。袁从焕拥有全江北几乎所有的武装力量。这么一支大军放在那里,实在不能让朝廷的这帮人心安。而且奴族的间谍不停的在朝廷里活动,在那里挑拨离间。给了朝廷一些人的口实。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十几万大军猬集在一起,所有的军械粮草全部由朝廷提供,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朝廷也有点不堪重负了。江南虽然富庶,但也架不住连年的军费开支。更何况,朝廷真正控制的也就是浙,闽,岭南,两湖地区。其余地方的绝大部分也都是听调不听宣。给人可以,给钱,那些地方上的豪强大族那是一毛都不会拔的。江北三省虽然已经收复了绝大部分,但是税收并没有收上来多少。各个城池还处在无官员管理的状态。这次突然开恩科,就是选择一部分士子去那些空出来的各个州府去上任。就是这帮人鼓动皇上出的主意,这帮人算计的好着呢,本来是朝廷让那些大家族选人去江北,但是没有愿意去。那里是前线,没有哪个家族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往前线送。更何况,这江北自泗城以北到济城那里,往西到皖省的北部,甚至中原,自古以来就是民风彪悍之地。不说现在以前的流寇之类的,就说太平年景,那些地方上的各种土匪响马好汉之类的那是多如牛毛。无理都要闹三分的地方。江南的豪族们谁舍得自己的人往那种地方去当官。千里当官只为财,这一去,财没发着,命却没了。真当那些家族的人傻不愣登的会上朝廷的套。鬼才不会上那个当呢!但也不能不说没有上这个当的,有,但是实在不多。江北几个大州府还是吸引了很多从江北逃到江南的小官小吏的。但是后果就是去的好多官吏,凳子都没暖热,就被赶了回来。被赶回来的还是好些的,还有的丢了性命。可想而知谁还会把自己的家人放在那里当官了。没有当官的,朝廷税收收不上来。整个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朝廷下旨派出袁大帅派出大军剿匪,但每次只要大军一动。那边奴族立刻就来攻打济城。剿匪的事就不了了之了。搞了几回,朝廷就对了袁从焕起了疑心。这一年多来,除了西边那李严还在闹之外。江北三省也逐渐了恢复了元气。朝廷三大党,阉党,后堂,书院党也就开始了争夺瓜分这三省的官职官位了。但是刚才提了,没有人愿意去。所以今年突然开恩科,还对江北的士子那么照顾的原因就在于此。用书院党那位党魁也就是娶了当世名妓柳如是老头的说法就是:“既然江南的不愿意去,那就从江北选出一批充当马前卒,等着稳定下来,再逐步换掉。用江北人治江北,本乡本土也好说话一些。”所以现在就开始了对袁从焕的大军开始动了刀子。**开来,分往几个大些的州府,先把匪患剿除了。选出来的士子也好去上任不是。等着这帮士子一上任,用那些州府所收上来的税收来养活这支可以说是现在朝廷唯一能拿出手的野战兵团。这一石三鸟之计就毒辣的狠了。既解除了袁从焕的兵权,又能剿除匪患,又坐实了所收复地方的税收。既减轻了朝廷经济上的压力,又减轻了人事上的压力。这多好。这帮人也怕北方的奴族不配合,朝廷那些重臣们瞒着皇上派出大员偷偷摸摸的和奴族的人谈了几回。答应了奴族提出的种种的苛刻条件,奴族也默认了。答应三年之内不再进攻。
其实奴族也没有进攻能力了,自从那次济城那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响,奴族的酋长随着那声巨响也被炸成了重伤。挨了两年,朱霖醒来的前一年才断了气。奴族酋长那些儿子,贝子贝勒格格们正在北都那里忙着争权夺利呢。那争夺酋长之位的争斗,比之江南的各党之间的斗争那也是有过之而不及。酋长的儿子们在那里是斗的难解难分。反正这都一年了,还没斗出来个好歹。搞的实在没办法了,那酋长的弟弟整出了一个什么八主议政。既然争不出个结果,就不要争了。大家好好商议着来吧。可有些人不甘心啊!后来奴族那几个有实力争夺酋长位的商议,谁能拿下江南。谁就当酋长。
这奴族八个王代表着八个旗,不称王,称为旗主。而八个旗主正是老酋长的嫡亲儿子。老酋长的八个儿子也算默认了这个条件。酋长之位嘛,有能者居之。当把老酋长风光大葬之后。几个旗主就慌慌忙忙的把自己的旗下的兵丁包衣收整以后,准备往南发兵。却是发现这几年的连年战乱,天灾已经无法供给这么大规模的军事动作了。这天灾不仅江北发生了,奴族所占的冀省,晋省,关外也一样的受了不小的灾。比江北几省的灾祸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