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焕则好奇的问朱正:“这士卒领饷如何从钱庄领。”
朱正说道:“叔父,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很清楚。当初我那三弟为了防止手下的官员们克扣军饷,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每个民团的士卒都有一个身份铭牌,这个袁大帅你应该知道。有了身份铭牌,才算是民团的正式一员。这些士卒都是登记在册的。每个人都会一个像银票一样的两张硬纸。这硬纸上写的是士卒的名称,籍贯,编号。每个月到饷银的时候,拿着这两张硬纸到日隆昌钱庄或是红旗银行就可以取出军饷。不过具体是怎么操作,我也不清楚。这样就杜绝了饷银从军官手里经手而产生克扣的现象。至于伙食。他们的火头军都是定点去取食物。也就是有专门的后勤人员去购买。然后火头军去领。还有抽调的士卒去督看。如果一但产生了克扣伙食的现象。所有的人连坐。全部斩。我听我那二弟说过,三弟对于克扣伙食和军饷,吃喝兵血的事深恶痛绝。只要被抓到,立斩!而且所有的士卒都要去观斩。火头军和后勤部门的人去陪斩。从第一批轮战到现在,也不能说没有克扣伙食的。但极少极少!民团有个笑话,就是说如果三弟到营里去查看,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茅房。”
袁从焕呵呵一笑说道:“也就是霖三子能干出来此等污秽之事了。”笑完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朱正疑惑的样子。想了一下,朱正并没有深入过一线有些不解。就解惑道:“他是看士卒吃的什么。油水是否充足。就如马粪中有豆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看残渣,二看粪水。看残渣就能看出来士卒吃的什么东西。看粪水就能看出士卒是否吃肉。如果吃肉多的话,那粪便是沉在粪水之下的。反之,则是浮与粪水之上。哎!怪不得民团有如此的战斗力。和奴族对攻打野战也不落下风。强军之本,就是爱惜士卒。士卒才会效死力。这一点,霖三子看得比咱们明白啊!听说霖三子去京城参加科举去了。不知道考的如何了。”
“这个书信有所提及。但是考的如何,尚未得知。”朱正恭谨的说道。
“哎!本来为叔也想让你去的。可是这里实在走不开。而且考上了又能如何呢?像为叔一样吗?”袁从焕落寞的说道。“叔父,小可很知足了。未参加科举,这不也当上了官了吗?也算了了我父亲的心愿了吧!”
听到此,袁从焕更是深叹了一口气。朱义刚把话大声的说完,底下的俘虏在那里议论纷纷,这谁啊?那么大的口气。还全砍了。指导官上前一步,指着朱义给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前线民团副总指挥使大人。好了,闲话少说。大家刚才也想的差不多了。我说说对于你们处理决定。有愿意留下的,我们民团欢迎,不过大家要经过审核才能进入民团。这个大家要有准备。二是愿意回家的,我们欢送。每人二两银子的盘缠。现在大家可以做决定了。想回到原来文君手下的,我们也欢送。但是没有那二两银子的盘缠了。在这里不过我要说一句,你们回去的时候,都要登记在册。如果下次再让我们俘获了。对不起,就不像这次那么好说话了。”
底下的俘虏传来了一阵议论声。厢车台子下,摆开一溜的书案。随军文书们端坐于书案后。等着登记造册。俘虏们有动心的也开始了排队。每个书案后面都有一个老卒。还有一个强弩小队在那里看着。省的有贼心不死的暴起伤人。几个老卒站在厢车的台子上看那些议论纷纷俘虏,鹰视环顾着。一个老卒对着旁边的小队长说道:“把那边的几个穿着皮甲围在一起的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