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虽然想要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气魄,奈何这肚子里没货就是没货,怎么搜刮脑子里的东西,刘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再看面前那些朝臣直勾勾盯着自己,刘辩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脑门上立马就是冒出了一抹汗珠,只是心里越急,越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是干坐在那里,越发显得尴尬。
“咳咳!”见到刘辩如此尴尬,在下方的蹇硕也是暗骂了一句废物,却也是不得不站出来解围,轻咳了一声,上前一步,冲着刘辩就是躬身一礼,喊道:“陛下!臣等皆是汉臣,自当为陛下竭尽心力,报答陛下隆恩!请陛下放心!”
见到蹇硕出来解决了这尴尬的气氛,在后面的那些朝臣们心里面却是很不是滋味。按理说,这些话应该是由继承何进之位的何苗来说的,现在却是由一个阉人开口,这岂不是变成了他们都成了蹇硕这个阉人的部下了嘛!
要知道,在场的朝臣当初都是依附于何进的,与阉党那可是死对头!可现在却是变成了和阉人同一战线,这可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虽然心里不爽,但眼下这个情况,却是容不得他们有别的主意,犹豫了片刻,还是纷纷躬身喊道:“臣等自当听令!”
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最后还是得到了众朝臣的效忠,刘辩心里头也是忍不住欢欣雀跃,脸上更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竟是放声笑了几声。这样的举动,落在蹇硕以及一干朝中老臣眼中,又是令他们不住地摇头。如此轻浮,如何配得上这天子之位?
“未免笑得太早了吧!”
就在刘辩的笑声刚刚传出的时候,突然一声清喝响起,顿时就是打断了刘辩的笑声。而随着这一声清喝响起,宫殿内的一干朝臣,包括蹇硕、何苗以及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在内,都是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那殿门方向。
只见那殿门口一行人正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两道身影,一高一矮,却是一名老妇人与一名少年!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董太后与皇子协!而跟在两人身后的,则是一干宫女、内侍,还有一名身形不高、但却十分壮实的将领,乃是董太后的侄子,骠骑将军董重!
“哎呀!”本来刚刚登上皇位,信心膨胀的刘辩,因为自己的笑声被人打断,正要发火。可抬头一看到董太后,顿时就是打了个哆嗦,这刘辩对自己这个祖母也是极为畏惧,就因为董太后见到他,从来就没有祖母看到孙子的和蔼,每次都是冷眼相对,令得刘辩一见到董太后就是心里打哆嗦。眼下一看到董太后竟是突然出现了,顿时就是全身发软,叫了一声,差点就这么直接从龙椅上滑了下来。
“哼!”刘辩那狼狈模样,董太后也是看在眼里,当即便是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扫了一眼这殿内的众人,哼道:“这就是你们为汉室挑选出来的天子?就这点本事,也想要继承皇位,统领偌大的大汉江山?你们可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董太后这番话肯定是说得反话,光是看董太后望向刘辩那轻蔑的目光,就足以看得出董太后对于自己这个大孙子是有多么的瞧不上眼了。
“太后息怒!我等,我等有罪!”卢植等人忍不住了,站出来冲着董太后就是躬身一礼,低头一脸惭愧地说道:“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子辩身为嫡长子,又是先帝临终前立下的太子!继承皇位本也是顺理成章,我等也是……”
“闭嘴!滚开!”对于这个在朝内朝外都有极高声望的卢尚书,董太后却是没有太多的客气的意思,直接就是一声呵斥,就是将卢植给骂退了。随即董太后又是抬起手,用手指不停地点着众人,咬牙喝道:“什么嫡长子?这新帝即位,岂能光看长幼有序?汉室兴衰,自然是要选择贤能来治理江山!先帝在时,就一直看重皇子协!本就有意要将皇位传给皇子协!你们却是用一个子虚乌有的遗诏,拥立这等无用之徒来继承皇位!岂不是要败坏我大汉的江山?你们都是居心叵测!”
卢植被董太后这么一顿呵斥,那是被骂得满脸通红,偏偏却是无法反驳。董太后现在就像是一个护犊子的母鸡,卢植心里就算是有千万种理由,却也是书生碰上兵,有理说不清了,最后干脆低着脑袋,就这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