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端着酒壶盈盈走到了赵青的身边,还没来得及将酒壶放下,就听得皇甫嵩突然指着赵青就是大声囔囔了起来:“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貂蝉虽然没有被皇甫嵩的囔囔声吓一跳,但也是满心疑惑地望向了皇甫嵩,特别是看到皇甫嵩那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更是惊讶。
自从在长安护送卢植与皇甫嵩一路南下,这些日子,貂蝉也是对卢植与皇甫嵩的脾性很是了解了。虽说皇甫嵩的脾气要比卢植耿直一些,但也很少能见到皇甫嵩发火,毕竟身为统帅,保持冷静那是先决条件!也不知道赵青究竟说了什么,能把这位一向性情爽朗的老大人给气成这样?
赵青嘿嘿一笑,随手将手中那空酒壶放在了一旁,对着皇甫嵩就是两手一摊,摇头笑道:“我说的可是实在话!你再怎么囔囔,在我看来,那就像是在恼羞成怒!”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皇甫嵩可是被赵青的话气得够呛,只是皇甫嵩那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几句可以骂人的脏话,只能是翻来覆去地骂那几句,对赵青那是根本无关痛痒。
“行了!子兰,你就莫要再逗他了!”旁边的卢植倒是乐呵呵的,见到皇甫嵩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是开口劝了一句。
卢植开了口,赵青也就不好再继续去气皇甫嵩了,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本来我就没有说错,当日长社一战,你一把火的确是烧得痛快,可这一把火,却也是断绝了黄巾军的其他念头,打定主意和官兵硬拼!日后广宗城死战到底,也全是因为你这一把火的缘故,我这话如何说错了?”
“一派胡言!”皇甫嵩那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这长社一战,乃是他生平最为得意的一战,从一开始的被困长社,到后面一把火烧得贼兵大败,这种逆转的战绩,正是皇甫嵩能够成为大汉名将的重要功绩!现在赵青一句话就是把皇甫嵩这份战绩给抹了,老将如何能肯?
“当时贼兵势大,若非老夫在长社一把火,抑制住贼兵势头,只怕贼兵乘势而来,天下近半数都要没于贼兵之手!”皇甫嵩满脸涨红,直接就是指着赵青就是喝骂起来:“无知小子!别以为你在广宗城杀了张角,就是立下了奇功!张角之死固然影响极大,但若非老夫掩杀无数贼兵,天下早就乱了!这贼乱又如何能够平定?”
皇甫嵩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自吹自擂之人,只不过被赵青的话给气得急了,这才是张口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不过对于皇甫嵩的这番话,同样参加了平定黄巾之战的卢植却是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皇甫嵩的这番狂言。
见到卢植的这番态度,赵青也知道,皇甫嵩肯定是说得没错。赵青那也是有自知之明,虽然外界称呼他为常胜将军,但赵青心里明白得很,若论行军打仗,自己的本事那是不及眼前这两人一半!既然这两人都是这个意思,那就只能是说明是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