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下一刻,又有几股寒意,从他的身边传来,将领忍不住扭过头,朝着左右一看,顿时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冰窖一般。只见自己的前后左右,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蕴含着浓浓的杀意!特别是靠在田畴身边的两员战将,阴测测地盯着自己,手已经是落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对田大人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在田畴左边的一人,一脸的狞笑,两只眼睛更像是野兽盯住了猎物一般,泛着寒光。话音刚落,就听得锵的一声,他腰间的佩刀就已经是出鞘了几分,那露出的刀刃散出丝丝寒光,令人心颤。
“鲜,鲜,鲜于银!你,你想干什么?”那名将领听得这直白的威胁,顿时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反应过来,这城头上的兵马,几乎全都是田畴从幽州拉过来的亲信兵马!自己在这里威胁田畴?那不相当于自己找死?当即这名将领就是吓得脸色白,两条腿跟着打颤,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哼!”冷哼一声,田畴却是抬起手,拦住了鲜于银,随即又是冷眼看着那名将领,冷冷地喝道:“领兵出征前,陈王可是让田某自行谋断,便宜行事!也就是说,这次出征如何行事,皆在我一念之间!我要出城就出城,我若不准,一个人都不准离开!你若是觉得不满,便去找陈王告我的状便是了!”
那名将领被田畴这一番话给说得是哑口无言,好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脚,扭过头就往城内方向走去。留下来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又何必留下来?
田畴也是做了手势,让那些将士们都让开了路,令那名将领自行离去就是了。而见到那名将领走了,在田畴身边的鲜于银也是收起了佩刀,扭过头,却是担心地朝着田畴问道:“田大人!那家伙可是刘宠手下的亲信,我们这样,他会不会当真跑到刘宠面前告状啊?”
“那又如何?刘宠敢对我们怎样?”在田畴另一边的鲜于辅则是很不满地耸了耸鼻子,撇嘴说道:“当初可是刘宠好言相邀,才让我们从幽州南下,来助他一臂之力!刘宠要是敢跟我们甩脸色?我们立马就回幽州!别忘了,幽州那里,我们可还留着几万子弟兵!倒要看他刘宠敢拿我们怎么样!”
田畴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对于鲜于兄弟的争执也是不表意见,而是转过身,又是望向了城外,看着已经杀作一团的楚军与曹军,眉头微微紧皱了起来,沉声说道:“赵子龙毕竟与我们同为刘使君帐下,如今虽然各为其主,但能放过的,就放他一马罢了!况且,哼!曹家的兵马,我们凭什么要去帮忙?当年刘使君虽不是为曹贼所杀,但若非曹贼,刘使君又岂会兵败而亡?曹操虽然死了,可曹家还在!这个仇,我们幽州儿郎,从未忘却!”
田畴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鲜于兄弟也不再争执了,只是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是与田畴一模一样,望向城外的曹军,那都是脸上挂着浓浓寒意,简直是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城与曹军一战,好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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