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挨得那一拳头可不轻,虽然有护齿的保护,内槽牙没什么事,但是嘴却是里外都破了,嘴角外的口子看着甚至还有些吓人,肿的很是厉害。
白家除了给白谨一安排了管家翻译外还有个随行的私人医生,皮肉伤处理起来也不麻烦,最后医生留了个冰袋,示意白谨一敷着消肿。
“我来吧。”江深用毛巾托着,轻轻按在了白谨一的伤口上。
赖松等医生走了,才站在一旁问:“那小子拳路那么脏你之前知道吗?”
白谨一仰着头,扫了他一眼:“现在有几个打拳不脏的。”
赖松气呼呼道:“我干净!”
白谨一:“所以你才没拿冠军。”
赖松脸色又不好看起来,江深看看他又看看白谨一,表情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啦?”
“全国少年组重量级比赛,赖松已经三年的冠军了,拳击是金字塔赛制,对方来下战书,赖松接了。”白谨一语气挺淡,听不出什么太多义愤填膺的情绪来,“12回合制,赖松点数高很多,倒数第二回合,对面趁他不备,袭击了后脑勺。”
赖松无奈道:“行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过去什么呀。”白谨一冷笑,“重量级,袭击后脑勺,他要是下手再狠一点,你命都没了!”
江深瞪大眼,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命都没了的话”,不可思议道:“这、这种犯规,不、不报警吗?!”
赖松倒是被小天鹅逗笑了:“你别听白二代的,他小孩子,就喜欢夸张,人哪那么容易死呢。”
白谨一嘲讽地“切”了一声,他抬着下巴翻了个白眼。
赖松没理他:“我奖也拿的差不多了,高考能有体育特长生加分,挺不错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又不可能真打一辈子。”
休息室里只剩下白谨一和江深两人,赖松去替白谨一拿奖牌,用他的话说,还能顺便让他这个重量级的教训下对面轻量级的小瘪三。
白谨一随他去了,闭着眼让江深给自己冷敷。
冰袋时间长了总会化掉一些,有水滴顺着白谨一的嘴角流到脖子里,江深再用毛巾擦干净。
白谨一的皮肤仍是非常的白,闭上眼的时候睫毛又长又密,像两片漆黑的鸦羽,他安静着到还像个同龄的男孩儿,说是乖巧清秀都不过分。
“你在看什么。”白谨一眼没睁开,突然问。
江深倒是老实:“看你呀。”
白谨一眯开一只眼睛,说:“好看吗?”
江深点了点头:“好看的。”
白谨一本想憋着笑,最后还是没憋住,破功了,幸好嘴角边上的伤口疼,他一笑扯到了,疼地“嘶”了一声。
江深:“哎呀,别动。”
白谨一只好继续抬着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想去哪儿玩?”
江深:“我不知道呀,第一次来,上海好大呢。”
白谨一:“你想去沈君仪的工作室看看吗?”
江深是有些想,但不怎么好意思:“沈老师没叫我去呢。”
白谨一拿下了冰袋,他用大拇指腹触了触伤口,觉得没那么肿了:“他都来你家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能去找他?”
“……”江深发现和白谨一这人的确不能太讲“道理”……
赖松帮拿了白谨一的奖励,是一块小的轻量级金腰带,白谨一没什么所谓,江深倒是挺宝贝的。
“送你了。”白谨一背上拳包,走在前面。
江深很高兴:“那我回去挂在墙上。”
白谨一:“这种小的有什么好挂的,等以后我拿了美国联赛的金腰带你再挂好了。”
江深笑起来:“都挂上嘛,到时候给你挂满了!”
赖松在旁边听的有些吃不消:“白二代的腰带关你什么事啊,我拿了那么多呢,也没人挂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