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现在觉得压力有点大。”
“怕什么?我不是都说了我被家族遗弃了,我过得好还是不好,他们管不着,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苏慕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这算安慰吗?”
“我这是实话。”
苏慕笑了笑一下,微微宽了宽心,无论这话是是真还是假,她都有被安慰到。
苏浅挂断电话后,她果断给傅南深打了一个电话。
***
云水间。
苏浅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傅南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见他杯中的酒一口未动,隐着一股说不出的轻嘲,
“怎么?怕我下毒不敢喝?”
傅南深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慢慢悠悠地开口:
“怎么会?你亲手给我倒的酒,就算是毒药我也喝。”
说完后一饮而尽。
她没空和他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究竟来京城做什么?”
“开办画展。”
她冷笑了一声,“呵……你这话也就能骗骗苏凰了,对我没有用。”
傅南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放下酒杯,兀自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京城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浅:“……”
傅南深这个人呢,那是真的有病,别说让他讲故事了,就是要和他好好说话都困难。
唯一能够让他伏低做小的人那就是她爷爷了。
这会儿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生出丝丝的不适以及怪异。
傅南深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淡淡开口:
“从前有一座美丽的森林,小河倒映树木,而森林也掩盖着小河,在这小河的边缘,生活着小兔子一家,小兔子一家生活的很幸福。”
苏浅:“……”
虽说她很是不解,但直觉告诉她这个故事很重要,即使她快被这个故事尬死了,也安静的听着。
“可是在某一天风起云涌,灾难还是降临了,一位猎人闯进了小兔子的家里。那个猎人说,兔妈妈是他所豢养的宠物,没有他的允许,怎么能够私自得到幸福呢?”
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缓,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寒冷而又绝望。
她顿了很长一会儿,才开口: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兔妈妈祈求猎人放过他们一家,但是猎人还是残忍的杀害了兔妈妈和兔爸爸。”
这个时候傅南深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真是只是在讲一个普通的故事一般。
苏浅:“那小兔子呢?逃过一劫了吗?”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出现小兔子这个角色。
傅南深:“小兔子因为出去玩,而逃过了这一劫。
她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开口:
“那小兔子还真是可怜,以后漫长的人生只剩下它一个人,同时那份仇恨也会伴随着它一生。”
“是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浅明显能够感觉到从傅南深身上渗出的凌冽:“所以小兔子后来就变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