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咩,那只系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要做到床上去吗?”姜明心咻地瞪起眼眸,白嫩的脸蛋瞬时染上怒容,一时间,竟绯红得美艳绝伦。
邢昊东愣了半秒,像是气急了,抬起手臂一巴掌朝她扇了下来。
姜明心拿起珍珠包就往他身上砸,“好啊,你敢打我?”
眼看他们扭打起来,周竞赶紧跑过来劝架,“别打了,别打了,两位有话好好说嘛!”
“食屎啦你!”邢昊东一个转身,哐哐两个拳头砸中了他的头。
“他娘的,臭男人,去死吧你!”姜明心抬手还击,钝重的珍珠包准确击中了他的鼻子。
周竞嗷的一声,受伤的胳膊再受重创,鼻子狂飙出鲜血。
好不容易把他们分开,他也要阵亡了。
偏偏他还不能生气,只能哀嚎着让侍应生把他搀扶起来,“完了完了,我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早知道他就不去拉架了,让他们夫妻打个昏天黑地,现在可好,他又得进医院了。
邢昊东见状,还要找姜明心掐架,哪知道她突然就委屈地捂住脸,倒在了沙发上,双肩剧烈地抖动着,像是哭了。
邢昊东沉默不语,脸色也变得更差了。
周竞觉得这回真是损失大发了,强忍着痛苦道:“哎哟喂,我说黄老板,您跟您夫人计较什么呢,这女人哄哄不就好了吗?金石玉器,珍宝古玩,咱们这里应有尽有,您只管拍几件夫人喜欢的,保管她很快就能消气。”
说完,实在受不了了,吩咐侍应生把他给抬走了。
邢昊东仍旧沉着脸,直到拍卖会即将开始,方走过去,把姜明心捞进了怀里。
“机灵鬼儿,还不起来?”
姜明心抿嘴偷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紧致的腹肌,站了起来。
邢昊东小腹瞬间绷紧。
他的腹肌线条清晰,有明显的轮廓感,姜明心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本还想趁机逗他一下的,但见他四肢僵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她赶紧松开手,拽着他坐了下来。
“你猜这次周竞会在医院住多久?”姜明心伏在他耳边,用气声问。
邢昊东微微勾唇:“没个十天半个月,他那胳膊好不了了。”
“我们还真是……默契啊。”
姜明心伸出左手,摊开手掌,邢昊东便也立刻伸出右手,与她轻轻对击。
“不用客气。”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姜明心拨弄了一下头发,拿出化妆镜看了看眼睛,发现只是微微有些发红,妆并没有花,当即整理表情,恢复了黄夫人该有的体面。
“我们的行动资金不多,你要信得过我,就全听我的。”
邢昊东挪了好几下屁股,放好衣摆,对她点了点头,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手背上,有些幽深与冰冷。
方才周竞和那个男服务生碰到她哪里,碰了多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会鉴定,这方面自然是听你的。”
见她对刚才的小插曲闭口不谈,他也只能把想问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久,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粉墨登场。
今晚的第一批文物由几个服务生抬了上来,依次排开。
姜明心的目光紧盯着台上,每看到一件文物,就在心中辨别它的真赝,盘算它的价值。
忽然,她的手背被一片湿热所笼罩,低头看去,发现是邢昊东不知道何时找服务生要来了一块热毛巾,正低着头给她擦手。
“你怎么……”姜明心寻思自己的手也没脏啊,就见邢昊东的嘴唇微动:“别人碰到了,擦擦。”
这是觉得她脏了?
姜明心一把抢过毛巾,重重地擦了两下,扔回到他怀里。
邢昊东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这会儿又冷了几分。
他凑到姜明心耳边,声音低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作为黄先生,发现自己老婆当着他的面勾搭其它男人,心生不满很正常,擦个手没磨秃噜皮都是轻的。”
姜明心愣住。
邢昊东这是在报复她吗?
仗着有黄夫人这层伪装,她刚才有意无意地撩拨,其中究竟有几分浑然不觉,又有几分情不自禁?她自己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