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看向温蜜和叶辉:“记者同志,我们一家虽然都非常讨厌孔伟龙,村里人应该都很讨厌他,但是他的死和我们没关系啊,我们也很惊讶,他怎么被人给杀了。”
“孔伟龙说话这么难听,你们觉得哪家最容易被他激怒?”温蜜问。
“这就说不好了,”钟父道:“哪家都有被他气得想砍了他的时候。”
“张家那俩口子呢?孔伟龙不是说男方家暴女方吗?真有这回事?”温蜜问。
“张家那俩口子在华市摆摊,回村里的次数不多。我觉着俩口子的关系挺好的啊,不像男的会打女的的样子。”钟母道。
“我倒是有一回见女方的胳膊上、腿上都是淤青,虽然女的说是她自己摔的,但我感觉那些伤不像是摔的。”钟父回忆。
钟母也想了起来,和钟父道:“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这事?好像这件事之后,孔伟龙就到处说男的打女的。”
钟父:“对对,就是这件事开始的。”
“张家俩口子最近回来过吗?”叶辉问。
“没有。”钟父摇头:“过年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一个多星期,开年后,俩口子就去了华市,一直没回来过了。”
“过年的时候,你们碰到他们俩,觉得俩口子的感情看起来好吗?”叶辉又问。
“挺好的啊。”钟母道:“置办年货都是俩口子一起去的,全是小张在提东西,他老婆什么都不用管的。”
“不过啊,孔伟龙说他俩都是装出来的,假装恩爱,其实俩人的关系非常不好。”钟父补充道:“他俩长年不在村里,俩口子的关系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我们不清楚,也没人在意。”
“董家的媳妇和隔壁村光棍偷情的事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温蜜问道。
钟母:“你说的是彭秋英和隔壁村的陈革吧。我也不清楚,我从没见他们俩在一起过。我第一次听到孔伟龙说这事时,还很惊讶,心想怎么把这俩人扯到一起了。不过孔伟龙那嘴嘛,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臭的要死,没说过一家的好话,全在说别人的不好了,而且没几句是真的,我们都听听而已,没当回事。”
钟父认同地点了点头。
“彭秋英和陈革在不在村里?”温蜜道。
钟母:“彭秋英在,陈革不在,陈革一直在应城打工。”
“彭秋英的丈夫呢?”温蜜又问。
提到彭秋英的丈夫董钢,钟母就有很多话要说了。
“董钢在华市打工,一年都不会回来几次。彭秋英跟着他太苦了,她当初为什么要找董钢这样的男人啊,随便找个男人都比董钢强多了啊。”
“董钢怎么了?”温蜜问。
钟母道:“董钢这人就是个混混,村里人都怕他,不想和他惹上事。他吃喝嫖赌样样都干过,还经常打彭秋英。彭秋英要和他离婚,他却不同意,就是拖着人姑娘。彭秋英多好一姑娘啊,勤劳肯干,勤俭持家。董钢不回来还好,彭秋英一个人在村里活得还自在些。他回来了,时不时的就打彭秋英、骂彭秋英,村里人劝架,还会被董钢骂回来,骂大家少管闲事。”
钟父又是直点头。
“孔伟龙说彭秋英和陈革偷情的事,董钢知道吗?”温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