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幺的院子,韩远便问着潘印:“潘前辈,不知铸铁前辈住在何处?”
潘印则问道:“你找他又有何事?”
于是韩远如实回道:“唐明远唐兄之前托铸铁前辈打造一件软甲,来之前他与我说应是已经做好,便让我将其带回去。”
潘印闻言点点头,便领着韩远往铸铁的住处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潘印领着韩远来到一处铁匠铺前,不过这会铁匠铺外并没有人,房门也是关上的,似乎是出门了。
“铸铁前辈这是出去了?”韩远不由问道;
潘印没有回答韩远,而是自顾的走到门前敲了敲门,然后才说道:“铸铁不会打铁,但是却又极为喜欢打铁,因此便将屋外弄成了打铁铺的模样!”
韩远闻言,也是不知该说什么,他第一眼见到打铁铺便猜到了这是铸铁的住所,因为名字这么符合铁匠的身份,有个打铁铺合情合理,却没想到铸铁不会打铁,铁匠铺也纯粹是个人喜好。
“谁呀?”
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韩远听到这声音,有点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认为铸铁应该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说话的声音也应该是声如洪钟一般。
“我,潘子,有人找你拿东西。”潘印回道;
然后又立马问着韩远:“你拿什么东西?”
韩远忙说道:“软甲,蒙的皮甲做的软甲。”
于是潘印又对着屋内说道:“软甲,蒙的。”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拿着一个布袋走了出来,他看向韩远,然后将布袋递给了韩远,说道:“东西都在这里面了,那些利爪有些上面有残缺,所以匕首只炼制了两把。”
韩远接过布袋,连忙道了声谢;
这时铸铁忽然见着韩远腰间的佩剑,随即他便说道:“果真是赤阎,没想到铁河竟然将此剑赠予了你!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韩远见铸铁认出了赤阎,倒是没有感觉到多少惊讶,毕竟铸铁也是炼器师,自然是了解过世间上大多的神兵利剑。
“小子韩远,见过铸铁前辈!”韩远抱拳恭敬说道;
“原来你便是那韩远,难怪铁河会将赤阎赠予给你,英雄出少年啊!”铸铁感叹道;
“前辈夸奖了!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韩远谦虚回道;
接着韩远又问道:“前辈似乎与铁阁主极为熟络?”
铸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似乎是在回忆,过了一会他便说道:“都好几年没见了,自从他当上了将满阁的阁主,我们基本就没有再见过了,当然也不全是因为他的原因,我入了炼金术士公会后,也忙于炼器上的事情,因此便很少离开这里。”
韩远闻言,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潘印看出了韩远心里的困惑,便解释道:“这里有专门负责吃食以及生活用品的人员,加上炼金术士都喜欢钻研,有时候研究起来或者修炼起来,时间会长达一至两月,久而久之,他们便不怎么喜欢出去了。”
“原来如此,这地下城已然是为了炼金术士而造的,不仅隐蔽,而且还安静,非常适合他们这一派系。”韩远在心里想道。
“对了,铁河那小子如今成亲了没?”
这时,铸铁突然问着韩远;
“铁阁主如今还是单身汉一个,前些时日与一青楼女子纠缠在一起,两人正是如胶似漆时,却发生了些事情,那女子突然离开了京城,铁阁主如今还未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韩远缓缓说道;
铸铁闻言,沉吟片刻,然后叹气道:“哎!他之前说过不再去烟花之地,甚至不再碰女子,若真与那女子纠缠,想必是遇到能打开他心扉之人了吧!”
铸铁的这番言语,倒是勾起了韩远的好奇心,他回想起第一次与铁河在贵月楼时,铁河那时候也明确说过不要女子作陪,最后还是赵老开口了,他才答应了下来;现在看来,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些故事,至于是何故事,韩远准备问问铸铁,看他是否会告知。
“铸铁前辈,可否告知在下原因?因为铁阁主对我有恩,我想帮他,不愿看他这样的沉沦下去。”韩远抱拳说道。
铸铁盯着韩远看了许久之后,叹息道:“铁河能将赤阎赠予你,想必你们二人的关系应是不错,你不愿见他消沉下去,他若是知道,想必也是极为宽慰;他的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校尉......”
当铸铁将事情道出后,韩远这才明白,铁河为何那般抗拒青楼以及女子了。
原来铁河在十年前还是南幽军里的一名小校尉,有一次为了营救被困的先帝,他率领自己的一个小队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打乱了敌人的包围阵地,从而让先帝一众人逃出,但也是因此,铁河自己遭弩箭暗算,失去了一颗小蛋蛋;
当时铁河并未放在心上,他觉得无所谓,毕竟他是战者,即使两颗蛋蛋全无,也并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后来战事渐平,先帝开始嘉奖战事里有功之人,铁河自然也在其中,先帝将铁河调回了京城,任职将满阁的副阁主;
当时的老幺与铁河关系极佳,在得知铁河回京担任将满阁副阁主时,便为了庆祝铁河,就带着铁河去了当时一所叫花满楼的青楼,庆祝铁河升职,顺便让铁河尝尝女人的滋味;因为铁河当时一心只有修炼,并未与任何女子发生过关系;老幺自己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会让铁河后来再也未碰过女人。
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老幺也不清楚,只知道铁河那晚之后,有将近一年时间都是极度消沉,并且好几次旁敲侧击问老幺,有何办法能让那颗蛋蛋重新再长出来,所以老幺觉得是那晚铁河在花满楼,受到了青楼女子的嘲笑,才会让他对青楼以及女子产生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