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特地进宫与淑妃说了天阔的事情。
淑妃也十分高兴,可是又有些担心。
“母妃,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好,如今朝中要父皇立储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再过十日就是三月十五祭祀之时,到时候天阔这一天贴一现,父皇一定会相信的,到时候就是顺理成章!”
淑妃也说道:“这几日你父皇倒是经常过来,不过也就说说话,不留宿,本宫瞧着精神是大不如从前。”
程王点头:“太医院那边这些日子也很紧张。”
“那咱们就等三月十五的到来!”淑妃说道。
程王点头。
过了几日,宋福信得到了安南城那边的信,得知宋团圆母子平安,他十分欣慰,每日里去梁王府跑得更勤了,全都送好吃的。
这几日,朝中关于皇上要立储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梁王的亲信,几次上门来想要见梁王,与他商量立储的事情,可是梁王都说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不肯见。
宋福信见梁王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这储君真的立了?”
梁王淡淡地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你以为,这储君立了,这位子就一定是小八的?当年大皇兄做太子,做了几年,最后不也是死于非命?”
宋福信一下子明白了,他抬眸望向梁王:“王爷是觉着天阔会动手?”
梁王眯眯眼:“不知道为何,本王总觉着内心不踏实,仿佛本王真的抢那个位子,就不得好死一般!”
宋福信一愣,望向梁王:“王爷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梁王笑笑:“说实话,在朝中这么多年,本王倒没有了那么大的野心,与心爱之人看日出日落,喝茶下棋聊天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去抢那个位子?”
宋福信一顿:“王爷似乎变了!”
“本王如今最是羡慕十一!”梁王说完,幽幽叹口气。
很快到了三月十五,皇上带着程王与国师在皇家寺庙祭祀,求得天兆,按照天兆立了储君程太子。
消息传到梁王府,梁王只是懒懒地翻翻身,继续睡觉。
皇上关了他三月紧闭,等他出门早已经是夏季了,也好,三个月也差不多了!
程王成为太子的事情传到了安南城。
金夫子静静地望着纪长安。
纪长安笑笑,将密信放在一旁,抬眸问了金夫子:“夫子如何说?”
“看来皇上的身子的确还是大不如从前了!”金夫子说道。
纪长安点头:“有天阔在,皇上的身子怎么会好?”
金夫子犹豫了一下:“那就说明,天阔已经与程王联合了!”
纪长安笑笑:“很大可能!”
“可是梁王还在关禁闭,说要三月之后,那个时候……”金夫子叹口气。
“梁王虽说平日里不务正业,但是却十分聪明,或许他有自己的算盘!”纪长安说道,“咱们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金夫子正要点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来。
纪长安原本淡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赶紧跑进房间,一会儿里面传来纪长安哄孩子的声音。
金夫子叹口气,看来他又要等着了,这个小公子才能哭了,每日都要哭闹上几次才行。
房间里,宋团圆隐隐地听到孩子哭了,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