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这里是学院……”夫子有心劝阻,却被李满园的冷笑吓得把话都咽回去了。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管别人死活吗?
见朱老爷犹豫,李满园嗤笑道:“我这人没啥耐性,今天的事要不今天了了,明儿就我敢带人挨家挨户的去拜访。一年那么多天,算算你们这几家多少天轮到一次,有多少家产能禁得起打砸?”
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有时候最特娘的解气!
要是一顿还没消气那就打两顿,打到消气了为止!
“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这做爹没教儿子,徐夫人要是气不过,就让人打我出气吧,草民愿负荆请罪。”朱老爷看了一眼儿子,到底没舍得吐口。
李满园笑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起身道:“行啊,朱老爷心疼儿子,那就去院子里吧。你代子受罚,我为儿子报仇,本夫人保证打完这一顿就不计前嫌。”
朱老爷松口气,一个官夫人能有多少力气?再说也得顾忌形象不是?
李满园走在前头,朝子新吩咐道:“去借几根荆条来,既然朱老爷要负荆请罪,刺儿少的不要,显得朱老爷不够诚意似的。”
“朱老爷,本夫人说的可对?”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朱老爷狼哭鬼嚎的声音就没断过,那些个惹祸的小子更是被吓得躲在大人身后不敢看,就连朱泰也缩在角落里不敢露脸。
谁也没想到李满园一个官夫人竟然不顾形象,硬是打到手都颤抖了才扔下荆条。
“本夫人言出必行,今日我儿受罪一事便到此为止。惯子如杀子,朱老爷好自为之吧。”
瞥了一眼被打的抽搐的朱老爷,李满园很想呸一口,真不是个男人!
荆条带刺,打人是很疼不假,却都是皮肉伤,一个爷们连这点伤都扛不住?
可李满园不知道的是,子新在拿荆条的时候特意去了趟厨房,将辣椒和盐巴倒入开水锅里,那荆条又在里面稍微煮了一会,这样会更有韧性不易打断。
“多……多谢,徐夫人。”朱老爷哆嗦着说了一句,眼神阴狠的盯着李满园离去的背影,这一幕只有子新一人看到。
时候不早了,报了仇的李满园带着受伤的儿子们扬长而去。
然而李满园说是结束了,但朱泰等学子的家里还是带了厚礼去徐家赔不是,一律被拒之门外。
直到第三次,这些家长带着那群罪魁祸首在徐家大门外磕头赔罪,赔罪礼也连续翻倍,李满园这才让人收下了,却没有让任何人登徐家的大门。
不过几日的功夫,李满园一天的两次‘壮举’传遍了府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是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