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一只脚刚踏进斋厨院门的小陶禧惊了一身汗,那可不是宋姑娘吗?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陶禧面露喜色,可伸头仔细一瞧却吓了个半死,宋从安身前全是血,卢神医正束手无策大声哭喊,这还了得?
陶禧掉头就跑:“少爷!不好了!了不得了!宋姑娘要死了!”
惊吓归惊吓,卢书夜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能力不容置疑。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我的天老爷哎,我这颗小心肝都要叫你吓出来了。”
宋从安脖子一扭,鼻里哼哼两声:“我说书夜你好歹是个郎中,哪种阵仗没见过?至于嘛!”话罢她挑眉:“话说你这不化妆,我差点儿都没认出你来!”
卢书夜一惊,双手拖着自个儿脸蛋:“我这哪是不想化?分明是离家匆忙未带过去,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给我送去太医局。”
二人你一嘴我一句,了空却面色阴沉,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卢书夜。
“伤口约么有五寸,虽说是大了些但割的浅未伤及血脉,否则也拖不到我来安安你就要上西天了!”卢书夜捂嘴娇笑,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不仅是了空,连带身边的了慈和角落里的女子都皱起了眉头。
了空冷冷开了口:“大人,佛门清净地还是少说些不吉利的话罢!”
卢书夜一愣:“佛门清净地?那方才破戒之人是谁啊!”
一阵寒光扫过,卢书夜打了个寒颤,扁扁嘴。
宋从安回想起方才那刻,抬头看向了空,了空却垂下眸子不去看她,白皙面颊闪过似有似无的红晕,转瞬即逝。
伤人女子一直所在角落,此刻见宋从安看向她,又往墙角缩了缩。
“我……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便是有意了?大历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姑娘到底为何要用利刃挟持我?”宋从安捂着脖颈,那道刀伤在脖子最当中,若再用几分力气估么此刻她就去见阎王了,是不是夏云冉派人所为她一定要弄清楚。
女子一愣,忙跪倒在地:“我……我只是想救我弟弟,听闻隔壁之人说那蜃碳能消除秽物,可偏轮到我家便没了,我们等了半日却未见人来,弟弟浑身高热不住发颤,父亲昏迷不醒,母亲才会出此下策,叫我偷跑出来。”
宋从安看向了空,她这般口吻,了空竟也没出言制止,而卢书夜神情更是愤愤。
女子仰起头,眼角留下两行清泪,抓着宋从安的裙角:“姐姐行行好,我偷跑出来求了那些师傅,可他们手中明明有却不愿给我,哪怕是出钱买也不愿。”
“你要出钱买?”
女子一听疯狂点头:“对!对!钱!我有钱!只要能买到蜃碳就人多少钱我爹都愿意出。”
宋从安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