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了,不必委屈您的贵体进我的屋。我已经躺下了,腿还疼着,实在懒得动弹了,请您见谅。”温玉礼慢条斯理道。
“好你个温玉礼,回头母妃问起来,本王就会如实告诉她,是你无理取闹在先。”萧元祁冷笑,“当初要不是母妃阻拦,你早该被休弃了!你接着作,哪天把本王惹急了,真让你成为人人耻笑的弃妇,到时你追悔莫及也无用!”
萧元祁咬牙切齿地说完后便离开了,温玉礼躺了许久,后半夜时起了身,拿起床头边的拐杖下榻去开门。
王府四处的烛火都熄了,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她给自己下毒的时候就跟白桃说了,作为送饭的人必然是免不了罚的,虽然白桃及时去喊人能洗脱下毒的嫌疑,但还是被太妃治了个失职之罪,打了十个板子关进柴房。
好在柴房不算远,一路过来没花多少时间。到了柴房外,她轻轻敲了敲破败的窗户,很快,里头传来白桃的声音,“谁?”
“我。”温玉礼说道,“你把窗户开开,我给你带了药来,他们给我治腿用的药粉,还挺好用。”
“王妃?”白桃费劲地扒拉到了窗户边,望着窗外的温玉礼,万分惊讶。
“拿着,敷在被打的地方。”温玉礼把药包塞给了她,“你是因为我才挨罚的,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白桃捏着药包,有些怔然,“王妃,您自己的伤都没好,还大半夜来看我……”
做下人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被主子级别的人如此关心。
“我会找个理由把你调来我身边,跟着我不会叫你吃亏,但在此之前,咱们的来往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温玉礼顿了顿,又道,“等你被放出来之后,有机会就帮我盯着点我身边那个小柔,我有些不太信她了。”
小柔白天与她的对话虽不多,却足够让她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