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等他张口，就看到李自然冰冷的注视着地上的小姑娘，吓得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如今战败，有什么可说的，你一句大人大量，磕几个头，你问过昭阳仙子么，你父亲是准备毁了她的一生。”
还有贫道的梦。
李自然在心中补了一句，他现在板起脸对这小姑娘如此冷酷，不过是想让一旁的胡近贤知道这个道理。但干讲没有效果，让他看看自己女儿受委屈，他就知道痛了。
果然，看着跪在地上，卑微屈辱的朵朵，一直视死如归的妖王一脸的心疼，转头对着李自然大声骂道。
“李自然，你装成什么正人君子，怜香惜玉，为什么如此羞辱小女，本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等的就是你破防。
李自然转头不屑的看着他，伸出手在胡朵朵娇嫩的小脸上抚摸着。
“胡近贤，贫道告诉你，正人君子是儒家那帮读书人，贫道不是，再一个，你女儿如今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刚才贫道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仍然一意孤行，死不悔改。”
诛心之言一出，如同利刃刺中心窝，顿时让胡近贤一脸的痛苦，他脸色狰狞的看着李自然，嘴角都被咬出了鲜血。
李自然俯下身子，捏着胡朵朵的下巴，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看的一旁胡近贤睚眦欲裂，可是妖丹被李自然封住，任他死命挣扎也是毫无力气。
胡老太别过头去，不忍心看到公主被羞辱。几个年轻气盛的妖修想要冲上来，被阮经天一拳打塌了胸膛，重伤倒地。
李自然闻着少女身体散发的清香，还有因为紧张恐惧而颤抖的娇躯，他的嘴唇慢慢凑近了珠圆玉润的耳垂。
“放心，不哭，我不杀老狐狸，你配合贫道，让他知道抓别人家的姑娘是不对的。同意的话你就点点头。”
嘴唇轻动，却没有声音传出。
小姑娘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泛起喜色，不过他慌忙演示过去，接着一脸绝望悲愤的点点头。
嘿，这小丫头聪明的紧。李自然见胡朵朵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里赞叹了一句，同时也觉得，这些漂亮妞似乎都是天生演戏的料。
他站起身，对着胡近贤一脸怪笑的说道。
“嘿嘿，你女儿水水润润的，贫道正好今天晚上享用一下，作为失败者，想必你也是没什么意见吧，大王。”
胡近贤双目赤红，此刻的他终于领悟了那种滋味，跟昭阳一样的痛苦。
“李自然，你作为道门分支的宗主，怎么可能做如此苟且的事情，你有本事杀了我，别为难我女儿。”
朵朵声泪俱下，哭喊道。
“爹爹救我，爹爹。”
一旁的昭阳脸色焦急，她知道李自然是为了报复胡近贤，给自己报仇，可是朵朵是无辜的，不想李自然因为自己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
“公主，稍安勿躁，我家宗主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顾舒凡对李自然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比较懒散浪荡，但是有自己的底线坚持，肯定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不过现在只能传音先安抚昭阳，坐观其变。
昭阳只能担忧的看了看朵朵和李自然，没有再说话。而一旁的真武宗几人都无所谓的看着，在他们的观念里，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李自然抱着胳膊，踱步来到胡近贤身边，一脸调侃的看着对方。
“大王，贫道不知道你有什么大的计划和谋算，也不知道昭阳多么特殊，在贫道心中，仙子的地位并不比朵朵在你心中差。”
听到李自然这么直白的表达，昭阳脸色红了红，不过有夜色和面纱的掩护，没有人发现仙子的异样。
“那贫道且问你，如果现在杀了朵朵，或者把朵朵送给别人糟蹋了，就能让我的宗门发扬光大。然后我把她抓起来，敢问你是什么心情呢？”
胡近贤赤红的双眼渐渐平复，表情也陷入呆滞，周围所有义愤填膺的妖族听着李自然的话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扑通，被紧紧绑住的胡近贤突然跪下，他不是冲着李自然，而是朝着一旁的昭阳公主。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仙子受委屈了，是本王错了。”
昭阳看着低下头，老泪纵横的胡近贤，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谅？昭阳觉得自己差点名节不保，身死道消。
不原谅，不原谅又能如何呢？
她向前几步，来到李自然身边，伸手拽了一下李自然宽大的袖袍，示意他来处理。接着又赶忙松开，有些局促的退后了一步。
李自然和昭阳都被这一下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