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愣住,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刘师爷有个宠妾,却不知道这宠妾跟张王氏还有关系。
刘师爷明面上虽然是他的师爷,暗中却听命张彪。
沈锐虽然没想到,他信任多年的刘师爷会背叛他,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大人,我这就让人去把刘师爷抓来。”
“尽人事,听天命。”云灏觉得此时去抓人,已然晚矣,不过他没有阻拦沈锐。
沈锐匆匆而去,云灏继续审问朱亮,“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在、在石门岭,石门岭山地形险峻,易守难攻,他们选了那里作为藏身之处。”朱亮谄媚地笑,“小的可为大人带路。”“老巢里还有多少人?”云灏问道。
“知道大人是从京里来的,张彪怕打不过,特意多带了人出来,有七十一人,留在老巢还有四十二人。”朱亮平时都是坐镇老巢的,这次张彪为了方便问计谋,就把朱亮给带上了。
“大人,小的愿意戴罪立功,求大人饶小的一命。”朱亮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云灏没有回应他,朱亮心里忐忑不安,不知这位大人是否会饶他一命,“带下去,稍后再说。”
虽然朱亮交待了许多事,但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还得审问一下那些小喽啰,以作证实。
就在他审问小喽啰时,沈锐匆匆赶回来,满脸愤怒,“大人,刘师爷跑了。”
“意料之中。”云灏平静地道
沈锐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灏看着他,“张彪的余党还盘踞在石门岭,有四十多个人,得将他们一网打尽,免得他们继续为祸乡邻。”
“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人手。”沈锐退了出去。
云灏让手下继续审问,他得写折子,把剿匪的事通报朝廷。
这份折子送到京城,佐郡王看后,不但没有嘉奖,还指责云灏擅自行动,不顾大局,私自调动兵力。
佐郡王在折子上批复道:“剿匪一事,应当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你去闽南是巡查海防,不该节外生枝......”
“陛下驾到!”殿外内侍的通报声,打断了佐郡王的思绪。
他忙放下笔,起身迎了出去,“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怎么还没出宫?”皇帝问道。
“回父皇,今日折子较多,儿臣处理朝政经验尚浅,批复耗费些时间,故而耽误至今。”佐郡王恭敬地回答道。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走到案前,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微微一皱,“这些奏折都是今日的吗?”“回父皇,这些都是今日各地送来的奏报,儿臣正在一一批阅。”佐郡王回答道。
皇帝没有说话,他拿起铺开的那份云灏送上来的奏折。
佐郡王站在一旁,留意着皇帝的神色,见他皱眉,唇角微微上勾。
“啪。”皇帝把奏折放回案上,手重重地一拍。
“父皇,云灏剿匪虽是一件利民之事,但他私自调兵,实乃大不敬,儿臣以为应当严惩。”佐郡王趁机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