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云府的路上,两人看到了在路边,疯跑的蒋丹丹。
姚山栀叹气,“真是造孽。”宝郡王薨王妃秦幽姿自尽,良弼郡王薨准王妃蒋丹丹疯。
嫁入皇家,是祸不是福。
天气炎热,再加上父母尚在,秦幽姿却自尽离世,是不孝,她的棺椁只摆了三天,就匆匆出殡。
赵望舒依礼,摆了路祭,还亲自到场,全了和秦幽姿的结交之情。
秦幽姿膝下无有子女,为她捧灵的是她的侄儿谯国公世孙。
在哀乐声中,送葬的队伍走远,赵望舒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她坐着马车回了家。
她回到家中,刚换了身衣裳,钟胜就来了,“少夫人,大人的信。”
“总算来了。”赵望舒忙从钟胜手中把信接过来,这封信晚了三天了,“你下去吧。”
打发走钟胜,赵望舒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来看。
云灏在信上,照旧是问她身体状态,问儿子乖不乖,会不会喊人了等等。
内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赵望舒还是发现笔锋无力,有好几处字的笔划不连贯,显然写字的时候,手在颤抖。
云灏的手为什么会颤抖?
赵望舒想起那个梦,抿紧了唇,云灏受伤了。
可这人在信上,只字不提。
赵望舒是又气恼又是担忧,咬牙切齿地道:“云灏,这事没完,等你回来了,我们算总账。”
回信上,赵望舒一副没看出他受伤的样子,如常回信,在信尾,还写上,日日思君盼君归。
赵望舒写完信,让奶娘把小云煜抱过来,“儿子,快过来,盖个小手印给你爹。”
奶娘将他抱到赵望舒的身旁,小家伙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手中的信纸和旁边的红色印泥,“呀呀呀。”“来来来,小家伙。”赵望舒抱过小家伙,将他的小手按在印泥上,再握着他的手,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按下了一个小小的手印。
小家伙看到自己的小手印在纸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赵望舒也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煜儿真乖。”
信写好了,赵望舒让绿枝拿去给钟胜,送去了驿站。
知道云灏还活着,赵望舒这天晚上,倒是睡得比较安稳了,第二天还和姚山栀去看明理男子分堂的修建情况。
校训碑已立好,上面刻着:厚德,精技,致用,立业。
“望舒,你怎么想出来这八个字的?太精炼了,包含了太多的哲理。”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八字并非我独创,而是我在翻阅古籍时,深受启发所得。”
“厚德,是希望学子们能够有深厚的品德;精技,是期望他们能够精通自己的技艺;致用,是希望他们能将所学用于实际;立业,则是希望他们能在未来开创自己的事业。”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更觉得这八个字虽然简单,但寓意深远。”姚山栀感慨地说道。
赵望舒环顾四周,“照这个进度,九月之前应该能够建好。”
“必须建好,先生已请了,学子也招了,建不好,我怎么安置他们。”姚山栀说道。
两人边说,边继续向前走着,巡视着这片即将成为学子们学习、成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