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的第二天早朝,皇帝当着众臣面,严厉的训斥了佐郡王,“老七,你是皇子,怎么可与民争利,甚至不惜动用皇家势力欺压百姓,这罪行,你可认?”
“父皇,儿臣从未做过欺压百姓的事,这是有人在背后诽谤儿臣,求父皇明鉴。”佐郡王面不改色,跪得笔直地道。
“哦?那你且说说,为何近日来,京中流传着关于你强占民田、逼得百姓家破人亡的种种说法?难道这些都是空穴来风吗?”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父皇,儿臣深知身为皇子,应以身作则,岂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儿臣近日确实在城外购置了一些田地,但那皆是出于正当交易,绝无半点强迫。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儿臣怀疑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意图败坏儿臣的名声。”佐郡王言辞恳切。
“儿臣自幼受父皇教诲,深知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道理。儿臣所作所为,皆是希望能为父皇分忧,为朝廷尽忠,岂会做出伤害百姓、有违圣意之事?至于那些所谓的‘民田’,实际上是些荒废多年、无人问津的荒地,儿臣见其可惜,便雇闲散的农人开荒,这样既可增加国库收入,又能让百姓得以养家糊口,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至于‘逼得百姓家破人亡’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儿臣在购置田地时,已严令手下人不得有任何欺压百姓的行为,而且是以买良田的价钱买的荒地。儿臣愿请父皇派遣钦差大臣前往调查,若真有儿臣不知的冤情,儿臣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佐郡王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字字句句透露出他对国计民生的深切关怀与对父皇教诲的忠诚遵循。
皇帝闻言,目光在佐郡王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大殿内一时静谧无声,众臣皆屏息以待,气氛紧张而微妙。
“陛下,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家声誉与民心向背。既然佐郡王坚称自己无辜,那么不妨派人详查此事,一来可以还佐郡王一个公道,二来也能借此机会肃清朝中奸佞,以正视听。”凌则出列道。
佐郡王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外。
沉默了许久的皇帝,顺着凌则给的台阶下了,“凌卿所言极是,老七,你言之凿凿,朕自会派人查证。你若真有冤屈,朕自会为你做主;但若有任何不实之处,朕也绝不姑息。”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当自省自查,不负父皇厚望。”佐郡王恭敬地磕了个头。
他是面上恭敬,心里却在暗自思量,这场风波背后,究竟是谁在暗中操纵。
“大理寺卿即刻着手调查,务必查清事实真相,给朕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皇帝下令道。
“是,陛下。”大理寺卿刚清闲几天,又来事了。
早朝散了,佐郡王在众世面前,没流露出异样来,直到他回到郡王府,才深沉地对曾先生道:“父皇,他容不得我。”
这一个多月,佐郡王在皇帝面前,扮足了孝子,可皇帝对他是越来越没好脸色。不仅找了好几个由头,收了他手中的权利,还把他丢进刑部观政。
“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曾先生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