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良并不吃惊在曾经那件事中大夫人会使坏,但是有些不明白芳华是怎么知道是的。这两天王惠良几乎是寸步不离芳华,大夫人也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当然,按照这样的情形,大夫人故意讨好的态度确实是正常的。
翠儿显然吃惊不已,看着芳华张合着嘴半天才问出一句:“可……可是……为什么?小姐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芳华闭上眼睛,满面冷清,却让人感觉,连透过纱窗透射进来的阳光也因其悲戚的影响而没有一丝温度:“当年母亲临去前两个月身体一日比一日衰弱,那病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母亲指甲逐渐污黑,却被那些混蛋大夫说成是恶疾所致,待我哭闹一番,父亲无奈也让人查毒,当时大夫人立刻拿出银簪子说愿意为我娘舍弃一根千金银簪,那时候搅过的银簪没有变黑,”说完,芳华睁眼直视着翠儿,“你可还记得那银簪的样子?”
翠儿点点头:“因为那银簪子据说是大夫人自娘家带来的心爱之物,很是特别,全天下恐怕也就这样的一只,所以我至今仍能记得那簪子的样子。
芳华冷笑:“错了,不是一只,是两只。”
“两只?!”翠儿惊呼。
王惠良却猛然想起今早大夫人为芳华梳妆时候确实掉了一根银簪子在芳华梳妆台上,那时候见芳华收了起来,也没放进自己的首饰盒。想来芳华心高气傲,又怎会要这样的大夫人遗留的事物?当时王惠良想芳华应该是想找人还给大夫人。不想一直到了现在,因为芳华没有任何的动作,王惠良早已经将这件事望在了脑后。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竟是芳华找到母亲真凶的关键事物!
芳华裂笑着嘴,自袖中拿出一支银簪:“你看,可是这根?”
翠儿顾不得许多,自芳华手上急急拿下那根簪子,细细打量,半晌才白着脸道:“是……是这一根。”
芳华轻哼一声:“这样的大典上,她堂堂国舅夫人,为表真诚一定是会带上这根簪子,虽说平日里她对我们实在苛刻,但这样的场面上我也不与她计较,捡着这根簪子原想瞅好时机还给她就是,哪想再见她时,她头上竟然别着一根一模一样的银簪子!”
翠儿轻呼,双手急着捂嘴却白白让那簪子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