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良慌忙跳下床,便寻着那感觉而去。
只是刚刚开门,王惠良立刻停下了脚步。那门外全是来来往往的,乔装过的士兵。王惠良一愣,刚才的冲劲也立刻消失了去。见那些士兵对着自己行礼,王惠良讪笑两下,还是缩回了屋。
而刚才的那种强烈情感也在进屋以后消失不见。王惠良心中又一次纳闷起来。之前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气将自己引来了这里,现在又忽然出现这种强烈而又熟悉的感觉。
对了,那感觉就好像做梦的时候,在死城见到那个人时候一样。倾慕和怨恨同时涌出,让王惠良几乎无法招架。
毕竟折腾了大半夜,王惠良想了一会儿没有想通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是正午。王惠良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有了实体的人,再一想,才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王惠良忙起来梳洗好,慌张出来,果然看见帝王和芳华正在大厅里吃饭。当他们看见王惠良略有些狼狈的慌张时,芳华低头略略一笑,而帝王却是满眼戏谑。
王惠良心中咒骂的同时又要跪倒,却不想帝王淡淡道:“既是一家人,又是在外面,惠就不必多礼了,来,过来坐下吃些东西。”
王惠良本就不想跪,听帝王这样一说,王惠良便顺应着站起来坐下。帝王看王惠良坐下,又道:“你且吃着,朕说,你听,”王惠良频频点头,却又哪里敢真的自己动手?帝王看王惠良没吃,也不多问,只继续道:“你本名慕容惠,是朕的三叔——也就是清平王慕容泉的嫡子,清平王曾为我*国征战若梁,为我*攻下青丘,什风等大大小小十余座城镇,战功赫赫,后因其年老,卸甲归田,先帝敬他对我*之忠诚,封起为清平王,世袭罔替。”
王惠良一边听,一边点头,心底却在盘算着,什么清平王,说起来,只是有着虚名的空位吧?
待帝王说完,王惠良战战兢兢抬头,吱吱呜呜半天,终于在帝王的期盼下小心问道:“这个……这样说来,草……哦,不,我,我……我就是那个……慕容惠?”
帝王微微皱眉,点点头:“是,不但是小王爷,还是朕之堂弟。自小,朕就与你亲密,你可比那些大臣们让朕省心。直至两年前你莫名失踪……朕心中一直有愧,你且放心,你这病朕一定会将你治好!”
王惠良只能起身谢恩。心里却非常不满帝王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赏恩赏恩,就是这样的东西,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只要在他们面前,自己就矮上了好长一截。虽然在这个时代,地位的差异就是这样,但是王惠良的心底,仍旧还是忠奉那种平等。
“你不必拘谨,朕之于你,便是兄,是亲人。你尽可放心相信朕。”
王惠良点头应允,却含有太多敷衍的成分。使得帝王也只能叹息。
自此,王惠良便在真正意义上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
再看芳华,帝王说话的时候,芳华一直娇笑嫣然,沉默不语。那明明是清丽华贵的气质,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