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是第一次见矢岛英见,对他有着天然的敌意。
他用漠视的态度对待羂索,不欢迎他就差写在了脸上。
羂索也感觉到了五条情对待两人态度上的不同。
她对中也态度随意,还会关切的询问他一些生活的事,对待这位突然上门打扰名义上是她真正养子的人态度却十分疏离。
面对羂索时,脸上笑的弧度都像用刻尺量过一样,虚假的没有感情。
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一个不速之客会有这样的待遇很正常。
森鸥外目光从他手指上佩戴的戒指上扫过,快的不露痕迹。
他淡淡审视着他,经过几次交手,他确认矢岛英见有着他这个年纪没有的城府。
不像年轻人,会有鲁莽的毛病,就连智多近妖的太宰治也有着青涩的时候。
矢岛英见不同。
他就像披着一个年轻人外表的老年人,行事手段老练。
一个流落在外的先代首领的私生子,没有被人教导过,野蛮生长到现在却能有这样的心计手段,并且格外大胆。
森鸥外垂眸深思。
五条情点好了晚餐,没过一会,外卖送上了门。
她和中也坐在同一侧,有时还会低头同他低声说些什么。
“你想好生日那天怎么过了吗?”
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他的生日都是草草度过。
在没来港口mafia时,“羊”的成员会带他一起去大干一笔,然后去电玩城玩上一天。
这更像是他们借口用他的生日来进行一场狂欢,并不是真正的对他上心。
来到港口mafia之后,知道他生日的人并不多。
生日那日,首领会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他,有可能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符合港口mafia风格的外套,也有可能是一顶专门定做的帽子……
没人直接问过他,他在生日这天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从没想过,也并不太在意这个没有多重要的日子。
但……
盘子旁边的餐刀印着五条情的半张脸,她对这个日子格外的重视,早早就开始做起了准备,听首领说,她还专门为他学做了蛋糕。
他已经决定好了,即使那个蛋糕如首领说的那样吃了会死掉,他也会认真吃完的。
“都可以。”
中也垂着头,声音有些小,热意蒸腾至他的耳朵,然后扩散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掩饰着自己的羞赧,补充了一句:“您安排就可以。”
五条情想了想:“你说你喜欢听音乐?我们去音乐会如何?”
“好……”
他喜欢的是重金属音乐,音乐会上大概都是老头子喜欢听的钢琴曲?
中也没去过,只能单纯猜测。
都是音乐,他想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那就晚上去音乐会,那我们白天一天要做什么呢?游乐园?看电影?”
五条情感觉脑袋有点大:“要不等太宰回来看看他的建议,他一向鬼点子多。”
“不要!”
中也迅速拒绝,发觉自己口吻过于强硬,垂着脑袋连发梢都写着委屈:“不要太宰。”
“好,不要他。我再想想。”
她或许可以求助同龄人的一些意见,虎杖和伏黑他们与中也年纪差不多大,他们应该有些不错的主意。
五条情注意力一直在中也身上,多余的目光一点都没有给在场多余的两个人。
森鸥外静默进食,被忽略的日子又要来临了。
等另一个孩子回来,妻子原本放在他身上不多的目光就要彻底被夺走。
有点头疼。
同样被忽视的还有矢岛英见,同病相怜,森鸥外甚至看他顺眼了些。
甚至有心情问他学校生活怎么样。
羂索表情僵硬了一瞬:“还不错。”
森鸥外心情更好了。
森鸥外继续问:“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
羂索想到了一直催他填写社团表并锲而不舍缠着他的人类小鬼,脸色难看了些。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像只苍蝇一样,吵的人心烦意乱。
真人在立海大高中闹出了大动静,立海大停课了一段时间后恢复的上课。
学生死亡的影响还没有消去,学校管理制度变得异常严格,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只能乖乖上课,连逃课都逃不了。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送烦人的学生和老师去见鬼。
羂索扯出笑:“还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社团。”
“绘画社?”
森鸥外意有所指:“绘画是件很能陶冶情操的是,洗去人心浮躁,让人静下来。”
“谢谢您的建议。”
羂索不阴不阳的刺了回去:“绘画挺符合您的气质的。”
“是吗?我或许可以学学。”
他看向五条情,眼中只有她一个,露出浓浓的情意:“这样也能将你母亲的每时每刻画下来,装成册。”
五条情:“……”
算了,外人面前给他点面子。
羂索皮笑肉不笑:“您和母亲的关系令人羡慕。”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等你长大之后也会有个美好的妻子,拥有一个家。就跟你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羂索内心冷笑。
记忆里,这具的母亲只是先代首领众多情妇之一。
唯一不同的是,她生下了孩子。
可是孩子没有给她带来想要的富贵生活,反而让她失去了自由被先代首领秘密禁锢起来。
压抑的日子里,她靠着折磨这具可怜的身体,满足扭曲的欲望,直到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解脱。
森鸥外不可能没有调查出这一切,这般说,只是为了讽刺矢岛英见。
只可惜,羂索不是矢岛英见,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微笑道:“希望如此。”
一直有隐晦的目光落到五条情身上。
像冰冷的蛇吐出蛇信,发出“滋滋”的声响,粘腻感让五条情汗毛竖了起来。
她试图找寻视线的来源,却对上了矢岛英见青涩的笑。
餐桌下。
绷直的脚尖触碰到了她的脚背,上下游移。
矢岛英见上挑的眼型让清秀的他多了丝似有若无的魅惑,他启唇,无声地吐出两字。
——母亲。
五条情眼睫倏然抬起,拉长的眼线凌厉十足。
她将腿收回,玩味般地看着他,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
对方回了一笑,薄唇勾着,魅惑褪去,只剩下青涩。
背地里的动作也收了,好像刚刚就是五条情的错觉一般。
五条情确定了。
矢岛英见,的确是在勾引她。
她看起来是什么很浪荡的花心人吗?稍微被勾勾就能上套?
五条情审视着他,目光从他额头上的缝合线一路下移。
矢岛英见的长相,五条情评价,还不如禅院直哉。
被对方小看了呢。
暗潮涌动的气氛让敏锐地森鸥外察觉到。
如凶狠的鬣狗被盯上猎物般地狠戾眼神一闪而过,他脸上笑意更深,眸光沉沉,眼底深处是一片冷寂。
似乎,有不长眼的东西盯上了他的所有物。
要给一些人,一些小小的教训了。
游戏该结束了。
……
……
矢岛英见被森鸥外的人送回了他该回去的地方。
卧室内很安静,五条情趴在床上正询问中也的同龄人生日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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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情:你们过生日时一般怎么过?
禅院真希:和熊猫、棘他们大吃一顿。
五条情:就这样?没了?
禅院真希:没了。
钉崎野蔷薇:这也太无聊了吧。
禅院真希:哦?那我们不无聊的钉崎是怎么过生日的呢?
钉崎野蔷薇:做个新发型,和小姐妹一起逛街买衣服,喝奶茶看电影,晚餐去网红餐厅打卡。
禅院真希:同样的无聊。
五条情:伏黑惠惠,你呢。
伏黑惠:不过生日。
钉崎野蔷薇:真不愧是伏黑你呢。
熊猫:五条情要给谁过生日吗?
五条情:我儿子,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钉崎野蔷薇:和朋友一起过?或许邀请朋友到家来?不管怎样,肯定是人多更有趣?
狗卷棘:邀请朋友来开party?
五条情:我没见他邀请过朋友来家里,他似乎不擅长交际。
钉崎野蔷薇:伏黑惠2号?
伏黑惠:……
熊猫:我有个注意,我们一起去给情姐的儿子过生日怎么样?
禅院真希:你就是想玩。
熊猫:最近训练太累了,熊猫我都要累瘦了。
狗卷棘:同意。
五条情:我不太确定他是否会喜欢这么陌生人来给他过生日。
钉崎野蔷薇:见了之后不就认识了吗?相信我,像伏黑这类的人都闷骚,表面看着没什么,实际上不知道内心有什么疯狂的心理活动。
伏黑惠:……
禅院真希:说话注意点,伏黑还在这呢。
熊猫:不是说他没什么朋友吗?青少年没有能深夜倾诉心事的好朋友怎么行?熊猫我绝对是个能倾诉心事的好对象!
五条情:那试试?
熊猫:就这样说定了,我去购买布置派对的装饰物!
钉崎野蔷薇:我去购买整蛊道具!
五条情:整蛊……?
钉崎野蔷薇:一些将派对气氛燃到最高的小工具。
伏黑惠:我不参与。
钉崎野蔷薇:不是吧,这么不合群?
熊猫:放心好了,我和棘会负责把他架去的。
狗卷棘:没错没错。
五条情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虎杖悠仁可怜巴巴的发来了简讯。
[虎杖悠仁:可恶,我也想参加这么有意思的活动啊!]
[五条情:不可以,你现在还是个死人不能暴露在人前。]
[虎杖悠仁:我穿着玩偶服来怎么样?给大家发气球?]
[五条情:不可以。当天有个小混蛋,他绝对会把你的玩偶服扒了看看这么不合时宜的玩偶是谁扮的。我相信,熊猫和狗卷对玩偶服内的人也会感兴趣的。]
[虎杖悠仁: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