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丧尸又接近了二三十米,离他们更加近,已经能看清丧尸的黑牙,士兵们大声呼号起来,没有人敢动,这是将他们的手足往火坑里推啊。
长官们还没有掏枪威胁,在守备团四团长林光良的请求下,数十个五大三粗的死囚们涌了上来,两人一个,抬起那些两手空空的士兵就往外扔。
士兵们挣扎着弹动着,犹若落锅的红虾,死囚们主要靠长刀砍杀丧尸,对臂力的要求非常高,主要锻炼的方向也是臂力,这些士兵如何能挣脱?一个个被铁钳子一样的双手夹住,轻易地扔出了胸墙,在胸墙外面哭号。
一墙之隔犹如天地之别,士兵们终于知道站在墙外是什么感觉,丧尸就在身后不远,面前的胸墙是他们难以逾越的天堑,面对这道胸墙,很多人都吓得脚软,有人怕到极致便不再害怕,捡起步枪转身将枪膛里的子弹射空,随后后退两步,当做障碍跨越,一下子就翻过胸墙,博得扔出他们的死囚喝彩。
还有人抓起步枪扔了过去,跳起趴在胸墙,也不用腿,只靠双手使劲儿扒拉,将自己扯进去,随后就有人七手八脚的将他们接了过去,大多数人将自己弄了过去,还有一部分人则吓麻了瓜,抱着步枪缩成一团,即不听战友的呼喊,也不看涌过来的丧尸,只知道使劲的哭号。
对于这些人,军官没有怜悯,驱赶着围成一团,对那些胆小鬼喊叫鼓励的士兵,下令他们重新检查装备,上好新弹夹。
有了先前被扔出去的胆小鬼作为榜样,在没有士兵胡乱瞎整一气,按部就班的拔下空弹夹装到胸包,抽出新弹夹卡上步枪,枪口朝天,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凝视着逼近的丧尸。
相比士兵们蓦然等待时的紧张,死囚们显得有些无动无衷,继续蹲在地上,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一些有民用望远镜的死囚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注视尸群,寻找着可能的2型丧尸。
死囚们知道,这次作战不足为道,因为作战任务本身就很轻松,上面将守备四团派进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只是为了单纯的磨练他们,增加他们的实战经验,一道齐胸高的胸墙就足够裆下大多数丧尸,只要警惕d2、s2出现,基本不会出现险情,因为真正的杀招来自丧尸身后,第一师将从丧尸身后发起进攻,一战将整个城市的丧尸干掉。
守备团不知道作战计划,自然也不知道,这只是一场演习,胸墙外面还有哭号的战友,丧尸正在逼近,开火的命令始终没有传来。
一个士兵孤零零的坐在外面的胸墙大声哭号,等他发现眼前出现了无数黑压压的脚掌,抬头看到无数丧尸张着满嘴的利亚向他扑来,哭号变了嚎叫,就在丧尸纷纷抓住他撕扯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蹭掉了鞋子,含住枪口,用脚趾扣动扳机。
几声惨叫,飞起的带血布片,是军官们给新兵上的第一课,他们一直没有下令开火,因为没有必要,接近两米厚的胸墙不是丧尸能挤得垮的。
这些新兵只需要再后面的部队围上来之前打上两枪,之前则没有必要,死掉的丧尸会堆积成尸堆,让后面的丧尸翻过围墙,若是这样反不为美。
侦察机一直在关注着中心区域的情况,等到丧尸将中心区域围得密密麻麻,各处涌出的丧尸由一群群变成一只只,已经陆续进入市区的部队终于发动。
所有的坦克与装甲车同时开动,沿着公路向中心公园冲去,将一只只零散丧尸碾压成肉沫,紧跟其后的,是骑着变异马的血狼旅骑兵营,他们之前与装甲团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次范中锋点名请求骑兵营配合,清理残余的丧尸。
在装甲团与骑兵营冲过之后,大街上的玻璃渣子与丧尸尸体全都变成了粉粒浆糊,跟在后面的主力团则有些吃亏,因为动用了装甲团,抠门的石原野认为不必再给步兵配属运兵车,所有运兵车都要运送半死的2型丧尸到山间小镇和峡谷,所以步兵只能靠脚底板跑路。
接近五千人的部队奔跑在血肉浆糊中间,感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随着走动的人多了,这些恶心的东西溅的四处都是,到了后面就好了一些,前面已经将地面的玩意儿蹭的差不多了。只是等到他们走过,前面密集的枪声也有减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