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令!”
随着这三个古朴沧桑的大字浮现在方陌的脑海中,顿时间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空间,那是……一片星空!
这星空大到无边,并非一望无际的苍茫黑暗,而是无数星辰陈列,繁星点点,将这四周照亮,尤其是在他的下方,那颗距离他最近的星球,绽放出璀璨之极的耀眼光芒。
“这是什么地方……”方陌喃喃自语,看着那周身的星辰点点,内心震撼不已,忽然间,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何为长生……”
这声音回荡,带着极为古老的气息,仿佛是从无尽岁月之前飘忽而来,听在耳中,如蕴含着腐朽,带着似可让苍穹万物为之而颤栗的气息,随着在这声音传出的刹那,周边无数星辰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腐朽。
在这一切腐朽中,星辰幻灭,万物灭绝,如在这一瞬间流逝了亿万年,似那“何为长生”的问题,问尽了万古沧桑。
在方陌心神震动时,随着那星辰的腐朽幻灭,逐渐变得寂静黑暗时,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背影,这背影高大威猛,一身粗布麻衣,好像就在眼前不远,可却又仿佛在亿万里之外。
而那沧桑的声音,也于此刻,再一次响起,轰鸣中,在方陌的耳边回荡不休。
“何为长生?天地长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吾辈修士,一生所求……悟天道!成真仙!得长生!”
那沧桑的声音于此顿住,半晌之后,忽然转化为无尽疯狂。
“可那天道有缺,何以成仙?!即便终其一生,历尽千劫万难,到头来也不过一杯黄土!”
“仙!仙!仙!什么是仙?修士一生,当随心随性,随心意,顺心意!天不可束,地不能缚,得顺心之意,成那逍遥自在,如是当仙!”
这疯狂中带着痴癫,带着疑惑,更带着不甘,许久之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朝闻道,夕死可矣!为求一真,老夫不惜消散于这天地之间,弥留之际,以一念化身踏天老祖……”
“后辈修士,既执我踏天令,若能修得不屈之意,欲追那仙道长生,在这星空之巅,有老夫对此界的一知半解,若有缘,尽可得之……”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哀叹与无奈,飘忽之间,逐渐微弱,最终消散……
方陌的身子不停颤抖,耳中如有千万雷霆炸响一般,面前的高大身影逐渐消散,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虚无,只留方陌一人。
四周化作了黑暗与寂静,方陌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可当他仔细去感受时,这些画面又形成了模糊,如那水中月、镜中花,什么都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