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看了那封信,脸色不好,他默默地折起那信,对送信人说:“你去镇上找个客栈先住下,我到时来找你。”
送信人点点头走了。
李志拿着信进了府衙,他心事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大人,”高丰吉看李志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高通要起兵了。”李志说。
“什么?高通?”高丰吉大惊失色,问道:“什么时候?”
“明年二月。”
“消息可靠。”
“可靠。”
“谁送来的?”
“你不用知道!”李志轻声说。
“李大哥,你说高通要进攻我大梁
?我们收到最多的消息是后魏要进攻大梁呀?怎么变成高通了?”过千山不明白地问。
孙若薇心说:叫了很多遍狼来了,狼没有来,旁边却窜出一只虎来。她记得罗三娘曾经说过高通国。三皇子朱道勾结高通国师比丘,篡权夺位,而且朝廷上有高通的奸细。看来,高通的目的并不是帮朱道当皇帝,而是要控制朱道,一步一步夺取大梁。 高通现在攻打大梁的时机已成熟了吗?
“有兵吗?”过千山问道。
李志摇摇头。
“那怎么办?”过千山又问道。
“我要去趟辽城。”李志说。
“我要和你一起去。”过千山说,又转过头来对孙若薇说:“孙姐姐,你有没有好的主意呀?”
“李大哥,你能否给我讲讲高通的情况呢?”孙若薇问道。
高通国的先祖是一个游牧民族,比较能打,更善于抢。经过一代一代的又抢又打,高通出现了一个能人,古尔泰,他统一了部族,并夺取了几座前朝的城池,建立了高通国。现任高通皇帝叫多裕多,是古尔泰的儿子,今年六十岁。多裕多有六个儿子,死了五个,还剩一个老六,老六叶齐哈,今年十岁,他的母亲李贵妃很得宠。
多裕多还有一个孙子。
他叫花贝子,今年二十三岁。在他年少时,大约十七八岁,曾经到大梁的边关辽城来闹事。据说他跑到了辽城的军营里去偷了一匹马,还耀武扬威地在辽城里转悠,结果被辽城守将俞仁平给抓住了,俞仁平派人好好地把他收拾了一顿,关在马房里。
俞仁平也没有对花贝子下狠手,毕竟花贝子是高通国的皇孙,而且大梁和高通虽然有些小摩擦,但表面还是友好往来。
花贝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并把他随身携带的一把金刀送给了看守他的周东。他们俩就成了好朋友。
守卫周东成了花贝子的好朋友后,就特别照顾他,有时花贝子还有了放风时间,能自由在马房周围溜达溜达,晒晒太阳。
这一天,周东又给花贝子带来了酒肉,两人坐在马房里胡吃海喝,天南地北地聊着,花贝子喝完酒走出马房来晒太阳。他躺在干草垛上,眼睛眯缝着,他动了心思,想四处走走。他悄悄地穿过马房的一道门,翻过一道院墙,他来到了一个花园里。
花贝子刚进到园子里来,他看见一个姑娘正站在一棵树下,只见那姑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阳光照在她那白皙娇嫩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色,花贝子一时竟看呆了。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呯呯”乱跳的心,但头脑乱哄哄的沉淀不下来。他在后面悄悄地跟着那姑娘。
那姑娘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人,她顺着小路走着。不一会儿,她走进了一间屋子。花贝子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边,用手指头戳破窗户纸往里看。他看到屋子里只有那姑娘一个人,心中一喜,推开门就进到了屋子。
“你是谁?”那姑娘看见进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紧张地问。然后她用手一指:“你给我出去。”
花贝子看那姑娘时,两眼有些发直,脸孔涨得紫红,嘴唇也有些哆嗦,像被什么事情强烈地激动着,他一步一步接近那姑娘。
“你……你要干什么?”姑娘惊骇地问。
花贝子不说话,勉强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突然间,他一步冲上前,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花贝子把脸凑近她的脸,喷着酒气的嘴巴直往她的脸上贴去。那姑娘扭动着头躲避着,她惊恐得浑身打颤,想喊又喊不出来。
花贝子的嘴巴已经落到了她的嘴唇上,一条胳膊紧紧地把她搂住,另一只手已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只听到一阵衣服撕开的声音,那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花贝子把她按在了身下……
“小姐,小姐。”一个小丫鬟推开门进来。“啊!”那丫鬟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跑出房外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花贝子被绑了起来。这时他才知道那姑娘是俞仁平的小女儿凤珠。
俞平仁气得暴跳如雷,拿起马鞭来,走到跪在那里的花贝子面前,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花贝子被打得鬼哭狼嚎地。
“将军,将军。”一个中年人上前拉住俞仁平的手说:“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一同被绑跪在一旁的周东,看到花贝子被打的惨相,他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灰黑。
俞仁平气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暴躁地舞动着双手,走来走去,一伸手拔出腰上的大刀来,朝着周东就砍了过去。“扑”的一声,鲜血溅出,溅得花贝子满脸都是。
花贝子吓得浑身缩成了一团,嘴里大喊:“俞大人饶命,俞大人饶命。”
俞仁平又对花贝子狠踹一脚,刚才拦着他的中年人把俞仁平拉走了,并挥挥手让兵丁把花贝子拖下去。
俞仁平来到后院,他闷闷地坐在房间里。这时俞夫人走了进来。
“夫人,凤珠她怎么样了?”俞仁平问。
“还好。”俞夫人用手绢抹了抹眼睛,说:“只是精神状态不好。不吃东西,只哭。”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下该如何是好啊,老爷?”
俞仁平用手猛击了一下桌子,说:“我恨不得宰了那狗东西!”
俞夫人眼圈红了,双手掩口,“他,他,他可是高通的皇孙呀!我们真的,真的是,唉!”她又抹了抹眼睛,不再说下去。
等了一会儿,俞夫人含着泪说:
“幸好,秋菊进去得及时,那畜生只脱掉了凤珠的衣服,那个……那个她还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