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邵东风吓了一跳,平四不经意地拍了拍手,又用手拍拍邵东风的肩膀走了出去。
邵东风见万北林一身白衣,很大气很华贵,生得气宇不凡,俊秀的脸上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
“这个人可不好惹。”以邵东风多年的江湖经验,他心里明白这个少年人是一个狠角色。
“邵先生,这位是万山盟的少主。”平四向邵东风介绍着。
“参见少主。”
只见万北林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
“属下参见少主。”柳管事和郑管事也前来拜见万北林,并向万北林汇报矿银运输事宜。
“还有多少没有运走?”万北林问。
“回少主,属下计算这次运回盟里三百车,因前方山石滚落毁了道路,目前只运出了五十车。”柳管事躬身回答。
“为何会有山石滚落?”
“回少主,是有人在违规开矿,我事前去吩咐那里不准再开采,可是我离开后,他又私自进行,导致山石滚落,阻塞了道路。”柳管事说。
“谁?”万北林的声音中透着杀机。
“哈哈哈,万少主,是我。”站在邵东风背后的一个男人说。
那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满脸的横肉,皮肤粗黑,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万北林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杀气,他拿着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酒杯在他手里旋转着。
那男人继续说着:“万少主,那个矿是我新近发现的,可花了我很多的功夫,我可不能对不起我的兄弟们,兄弟们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也需要吃饭。万少主,我们辛辛苦苦挖得的矿,有六成都要交给万山盟,这次我想对少主说改变一下这个规定。以后就我六你四。”他说完还冷冷地笑了一下。
“哦?你说改就能改得了吗?”万北林眼冒寒光,问了一句。
“少主,误会,误会。这人喝醉了,胡说呢。”邵东风见万北林已动了杀机,连忙赔着笑说,然后他又对那男人呵斥道:“杨老七,别发酒疯了,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姐夫,我为什么不能说?他们万山盟又不出力又不出人,坐享其成,我们为啥要分六成给他们,照我的想法,我一两都不会给他们。”杨老七气哼哼地说。
杨老七是邵东风宠爱的一个小妾的弟弟,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姐姐得宠,私自开挖了不少的小银矿,还组建了一支小队伍,开采出来的银子也不上缴给邵东风,邵东风也装作不知道。干了几年后,杨老七财大气粗起来,花钱招募了一些江湖杀手,有时连邵东风也让着他。
郑管事在平四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平四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然后他来到万北林跟前对万北林小声地说着。
万北林依然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副爱看不看、爱理不理的态度。
“姐夫,我以后不会再给万山盟一两银子,他们要银子,自己去挖。”
杨老七的话音刚落,万北林一扬手,杯中的酒像一支冰箭射向了杨老七。
“啊!”杨老七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胸口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万北林哈哈一阵冷笑,他森然地说:“我万山盟不仅要你的银子,还要你的命。来呀,去把这厮全家给我杀了。”
“你、你……”杨老七颤抖着手指了指万北林,嘴里喷出鲜血来……
“万少主,请饶了他的家人吧。”邵东风向万北林求情。
“邵东风,你是怎么管理你的手下的,没规矩不说,而且胆敢藐视我万山盟,私吞我万山盟的银子。”
“没有,老夫没有私吞银子,我这些年来一直按照平总管制定的四六分成,一两都不敢私吞。”邵东风为自己辩解着。
“哼哼!”万北林冷笑一声,对平四说:“平四,你给他说说。”
“是,少主。”
平四从怀里摸出一个账本来,他翻开一页念道:“范文化,私开两矿,收银五千两;陈国忠,私开三矿,收银一万五千两……”
平四每念一个名字,邵东风的心就咯噔一下,他的冷汗直冒。
万北林对平四挥了挥手,平四不再往下念。
“邵东风,你作何解释?”万北林问。
“少主,少主,这些人私下开矿,我不知道,是老朽管理无方,是老朽的责任。请少主看在我为万山盟效力多年的情分上,从轻处罚,饶了我吧!”邵东风跪在万北林面前。
邵东风知道万山盟的行事手段,冷酷无情,凶狠毒辣。刚才万北林用一杯酒就杀了杨老七,可见这少年的功夫是何等的厉害,邵东风想想就背心一阵发凉。
“我已经派人去将这些敢藐视我万山盟的恶贼杀了,他们的家产我万山盟也不独吞,我七你三。”万北林说:“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执行。邵东风,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定要了你的项上人头。哼!”他的口吻令邵东风感到一阵寒气逼人。
“多谢少主!多谢少主!”邵东风跪在那里给万北林磕头致谢。
“起来吧!”万北林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
“走了。”万北林说着就往外走去。
“爹!”邵笑平领着一群人在花园中与邵东风相遇。
“这位是?”邵笑平问邵东风,他见万北林贵气逼人,心想:“这白衣少年生得这般模样,一定是爹的贵客。”
“啊,平儿,快来拜见万山盟的万少主。”邵东风说。
“拜见万少主,在下邵笑平。”邵笑平对万北林拱手施礼。
万北林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牡丹拜见万少主。”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这时大家才发现邵笑平身后站着一位红衣美人。
万北林抬起头来,只见那美人身着一袭红衣,如同开得娇艳的一朵牡丹,嫩白无瑕的肌肤,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她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想亲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