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听到我这样说,本来双手捂着小腹,马上抱着头,惊恐的看着我。
我说:“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以为你刀枪不入呢,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他痛苦的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这时候三子和狗剩子已经进来了,三子走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脚说:“小子嘴挺硬啊,刚才那牛逼劲儿哪去了?不是要带尸体走吗?要不要我给找个麻袋?”
纹身男看着三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我估计,可能我那一双筷子刺大劲儿了,他还没缓过劲来。
我把酒瓶子放下,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在手里摆弄着,走到他面前,说:“你不说啊,我猜猜,看我猜的对不对。”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在他眼前晃动的筷子。
酒吧里的筷子是鸡翅木材质,坚硬而不宜弯曲,如果击中的柔软的部位,完全可以媲美一把利刃。
我不紧不慢的说:“你是包哥的人?”
他仍然闭着眼睛不做任何表情。
我继续说:“我没猜错的话,你没受任何人指派,是你自作主张来找我挑战的吧?”
他突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他艰难的站起身,俯视的看着我说:“你上次在拳击场的擂台上打了我师兄,我不服,我是来为他讨回公道的。”
我说:“现在服了吗?”
纹身男:“不服!”
我笑着跟他说:“论身高,论体重,还有论竞技能力,你和你师兄完全碾压我,如果说公平,你师兄就不该站在擂台上,这本身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你刚才说我不讲武德,难道说我被你们打,被你们蹂躏就讲武德了?你们嘴里说的武德是你们家自己定的吗?弱者就活该被你们欺负被你们吊打吗?你不是不服吗?再来!”
我扔掉筷子,顺手又把酒瓶子拿在手里。
我说:“我还就不信了,我要再试试,倒底是瓶子结实还是他的脑袋硬。”
说着我后退了一步,拿着酒瓶看着他。
他扭曲的脸出卖了他,他的内心在挣扎,他在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想跟我再干一局。
纹身男的勇气终究没有迸发出来,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脑袋,小声的跟我说:“我服了。”
三子走到他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戏谑的跟他说:“在我们老家,服了要学几声母鸡叫,学像了,旭哥开恩会放你走,学不像你就再吃他一酒瓶子。”
纹身男抬起头乞求的看着我,我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
纹身男无奈,只得运足了力气,刚想张嘴,三子又说:“no,no,no,不是在这,你要到楼下去,站在大厅里说,我那里有话筒,这样旭哥才能听到,明白了吗?”
纹身男脸变成了酱紫色,他估计死的心都有了,一个自认为武功高强的武者,张口认输已经是他艰难的决定,还要学母鸡叫,并且是当着所有客人。
我仍然扭着头,现在不是不看他,而是忍不住在笑,这个三子,真够损的。
狗剩子也在一边起哄,怪声怪调的说:“黑大个,请吧,我保证给你准备个我们家最贵的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