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她说:“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很好嘛,可以挣钱给爸妈生活费,也可以买好看的衣服,总之,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都是苦尽甘来,越来越好。。”
小凤听到我说这些又是叹了一口气。
我问她:“我说的不对吗?”
小凤:“你说的对旭哥,现在比那时候好多了,我挣的钱大部分给了父母,他们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没有收入还体弱多病,只是……”
她欲言又止。
我问:“这不挺好吗?还有什么问题?”
小凤:“还不是因为我哥哥,他迷恋上了赌博,我嫂子把钱卡的很紧,他运气又很差,总是输,三天两头找我要钱,不给就跟我翻旧账,说是他把我养大的,现在挣钱了理应让他花,还说我是白眼狼,当时就不应该给我吃住,现在成人了就忘了本。”
我不解的问:“天底下真有这种哥哥?这还是人吗?”
小凤突然哭出声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说:“我说我的工资也不高,就那么几百块钱,每个月还要给爸妈,我剩下那点钱还不够自己用。他骂我没本事,让我……让我……”
她说不下去了,哭的很伤心。
我大概听出了她的潜台词,都说人不能沾赌和毒,这样的人没有人性,没有底线,为了赌资或者毒资,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敢卖了换钱,看来这句话一点不假。
他为了自己赌博,竟然让他亲妹妹去……
这样的哥哥,说他是畜牲,都是对畜牲的侮辱。
我一时词穷,都不知道怎么劝她,任由她在我怀里痛哭。
过了好一阵,她才止住了哭,跟我说:“旭哥,我不是不想离开这里,以前跑工地,总是受到不怀好意的人的欺辱。在这里,那些男人时不时过来说一些过分的话,还有醉鬼动手动脚,这个钱挣得有多难,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也知道如果自己妥协,就会有更多的收入,但我不想挣那份钱,再多也不稀罕。
可我的确不知道自己还会干什么,在这做迎宾,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不要求学历,只要往那里一站,礼貌的迎来送往就可以,虽然挣得少,却是自己的辛苦钱,花的安心坦然。靠陪酒卖笑甚至出卖身体,那样的钱再多我也不稀罕。”
我点点头,小凤虽然在风月场所上班,她却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实在难得。
在形形色色的sq场所,有很多本来做着服务员或者前台工作的女生,因为金钱的诱惑而选择下海,从此一去不回头,抽烟喝酒甚至粘上更多的不良嗜好,命运却没有金钱而改变,甚至走上一条不归路。
人在染缸里,你能保持几分清醒?面对诱惑,又有几人不心动?
时间不早了,楼下酒吧已经打烊,小凤起身去隔壁包房收拾了一间卧室,过来跟我说让我过去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跟刘梓萱打电话让她到酒吧来接我。
小凤还在熟睡中,我没有惊动她,轻手轻脚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洗好穿上衣服,我轻轻的把门关上,下楼从边门出去,在巷子口找到一个小吃,要了两个包子还有一碗稀饭。
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吃过上海早点摊上的包子,绝对是面比馅多,胖胖的一个包子,就核桃那么大一点馅,那怕是纯素馅的,也舍不得多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