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一辆马车行驶出西城,马车内坐着四个人,四个人的车厢内,静寂的只能听到外面风过的声音。东桐转头瞧向身边的崔惜,他伸出手悄悄握握东桐的手,眼睛笑笑对东桐示意,一会他的手松开后,他佯装无事般再笑着瞧向东桐。
东桐见到这般轻松的崔惜,心稍稍安定下来。那日崔惜听到消息赶过来时,听东苠那样解说后,略微为难的对东桐和东苠说:“桐,小苠,我现在无法给你们准确的时间。我大伯虽说对我一向很好,几乎算得上有求必应。可是我伯母更加亲近我,他有时因此会故意为难我。我马上叫人送信过去,如果这两天我伯母没提过我,我大伯一定会马上应承我这事,如果我伯`猪`猪`岛`小说`母这两天念叨过我,那么这事情就还要等些日子,他才会应承下来。”
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荒谬的说法,如果不是崔惜一本正经的样子,姐弟两人还真不敢相信,做长辈竟然会因为娘子对侄儿好,吃这种干醋。这崔家怪人还真不少。
东桐望着对面的花灿,就两日的时间,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现在是无力的闭着眼。粉绵压抑着内心的担心,轻轻扶持着他,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东桐伸出手,轻轻拍拍粉绵的手。崔惜那天带消息过来时,已是一天以后的事情。粉绵那时坐在院子里,正笑着同东桐说:“桐,你瞧你灿哥这身子,还说去西城好好玩玩,这还没去街上,他就说先歇会再走。我这次回去后,一定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子。”东桐正要笑着点头时,望见崔惜微笑着站在院子门口。
东桐赶紧站起来,走到院子门那里,低声音问:“惜,你大伯答应没有?”崔惜肯定的点头说:“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带着他们去我大伯那里,你有没有同他们说出实情?”东桐轻轻摇头,对崔惜示意不要进来。她走到院子里桌边,粉绵抬头笑着打量崔惜几眼,再笑着轻声音对东桐说:“他是崔惜,你为啥不让他进来?是不是我在这里不方便?”粉绵说完后,站起来装腔作势,作出要躲藏起来的样子。东桐笑望着她点点头,立时轻扯着她说:“绵,我们有事同你说,你跟我们过隔院子去说。”东桐转头对院子里候着的叶氏说:“你帮我们注意房间里花爷的动静,我们就在隔院。”
三人走到东苠的院子里坐定后,东桐简明给两人互相介绍后,崔惜和粉绵相互笑笑致意。东桐望着一脸轻松笑意的粉绵,正为难着不知如何开口同她说实情,崔惜伸出手当着粉绵的面,轻轻握紧东桐的手,他再松开手后,对坐在对面的粉绵开口说:“粉姑娘,你和花爷是桐的好朋友,你现在平静心绪,听我、、、、、。”
当崔惜说完后,粉绵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东桐移过凳子,坐到粉绵身旁伸出手抱抱她的肩说:“绵,灿哥的病还有法子可想,我们明天就去看大夫。”粉绵许久后,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对东桐说:“桐,既然宫里大夫都说,崔大夫那里有希望,我相信灿哥为我和孩子,一定能走过这关。”东桐瞧到粉绵脸上又燃起的斗志,心里顿感松一口气。崔惜在一边对粉绵提醒说:“粉姑娘,你和花爷到时千万别叫我大伯为大夫,你们直接叫他崔大伯,他那人性子怪异,不爱听大夫两字。”
当车子出西城后,又经过一个半时辰,好不容易停到崔家大伯的院子外,崔大伯的院子处在树荫丛丛中,让人站在院子门外,都顿觉得整个人清凉起来。车夫去轻扣门,没一会院子门打开,一个中年青衣的男子瞧到崔惜后,对崔惜赶紧招手示意说:“四主子,四夫人,快进来,老爷一直再等你们。今天夫人有事出门。”他说完后对崔惜眨眼,东桐听崔惜说过之后,自然明白当中的猫腻。
东桐进院子后,见到崔家大伯的院子里,清雅的种着各式各样的矮小植物,一时之间好奇的望着那些不同叶子的植物,崔惜回头望见东桐好奇的眼光,退后一步对东桐轻声音说:“大伯这里的植物都是不能乱碰,是药草。”崔惜再笑着向东桐三人,介绍那中年男子说:“桐,花爷,粉姑娘,这是崔叔,是院子里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