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顾珠面前,坐在顾珠的身旁,握住了顾珠的手。
发现顾珠的手好冷。
一个不能孕育子嗣的未来皇后,是不被皇室待见的。
他不在乎她能不能生育,可是他的母后、朝廷百官,乃至老百姓都不能接受新帝娶一个不孕的女子。
他和她本来路途艰辛。
他与她的婚约,是他跪在他母后面前求来的。
现在让他怎么办,叫他怎么办?
他有那么一刻想抛下一切,带着顾珠远走高飞。
燕帝握紧了顾珠的手,转头看向顾娇娘:“那就还有治的机会,对吧。”
顾娇娘看出了燕帝的心思,道:“皇上有所不知,冰湖底下蓄养了很多冰草,冰草是寒性之物,哪怕是一个习武之人掉入冰湖,都难以抵抗里面的寒气。”
“我长姐落水时呛了几口水入体,冰草的寒性在她体内发作,没有丢失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纵使请圣医来,也治不好长姐落下的病根。”
“不可能。”燕帝低吼了一声。
屋内宫人和太医们纷纷跪下。
顾娇娘镇定的立在原地,说:“臣女只是在诉说事实,臣女也是学医的,自然不会看着长姐落下如此病根,但请皇上做好心理准备,纵使能治,也不是一年半载便能治得好。”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燕帝烦躁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
他用双手捧着顾珠冰凉的手,企图把她的手捂热了。
“珠珠,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你一个人去冰湖做什么?”燕帝对着顾珠喃喃自语:“你要雪鹿我可以帮你捉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