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就要,我就要。”陈迟生又不正经的把身子往她身上靠。
婳婳被他的不要脸给逗笑了,嘴上虽然说着不给他靠,可当他真的靠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躲开。
陈迟生笑着与她打闹,眼底深处一抹幽深被他隐藏在含笑的眸子之下,她喜欢这样的他……
“把手伸出来。”笑也笑完了,还有一件事情,她可一直都记着呢,她停下脚步,执拗地要抓过他的手查看。
他立刻变得不说话,把右手背到身后,不愿意给他看。
“我说把伸出来,你听见没有!”她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她可一直都记着,他今天下午来找自己的时候,他的右手上可是绑了白色绷带的,她跑开,急急忙忙去了一趟医务室,结果,还没来得及把药给他,就出了这茬子事情。
“看什么手嘛,老子这么一大好青年才俊,我的脸不比手来的好看多了,你这是什么怪癖好,你还是多看看老子的脸就够了。”他吊儿郎当的把脸往她眼前凑,跟她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去。
“陈迟生!”她娇嫃的唤他的名字了,有些恼怒。
他一怔,心里犹豫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呐,这手有什么好看的。”他一边说,一边不自然的乖乖地把手伸到她面前。
“你是怎么伤到的?”
“出门的时候,手被门夹了一下。”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趁着刚刚沉默的空闲,他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辞。
“你觉得你这话,就算是杨舒平听见了,他会相信你吗?”她眼皮子也不抬的回他,不想听他瞎扯。
“啊切”
远在病房里躺着额杨舒平揉了揉鼻子,难道他摔个跤,还把自己给摔感冒了?
陈迟生听着这话咋那么别扭呢,尤其是从她嘴里听到杨舒平的名字。“咳,逗你玩的。”他摸摸自己的鼻子。
“老实说怎么弄到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紧着一张小脸严肃的对他说。
“我可以不坦白,也不抗拒吗?”他心存侥幸心理地问她。
江听婳心里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书包里的药袋随着她的走动一颠一颠的。
“好了好了,我乖乖说还不成吗,你别生气喽。”他赶忙拦住她,求生欲很强。
“就去健身房健身的时候伤到了。”这话他可没骗她,事实也就是如此,只是中间细节部分他省略了。
“真的?”她抬起眼皮子疑问的看着他,想看他说没说假话,可见他脸上一片坦诚,丝毫没有说假话的心虚。
“嗯,真的不能再真了,我敢保证我没有骗你。”他的确没有对她说任何的谎言。
“大笨蛋,好好的不去学校读书,跑去健身房里干嘛。”她有些心疼的捧着他的手。想到他上次帮她送准考证伤到的手,才好了没多久,现在又添了一道新伤,她心里发酸,有些难受。
“下次受伤,不要一个人扛着,什么都不跟我讲,那样我才最担心。以后你一定要跟我讲好不好?”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进他眼眸深处。让他无法拒绝。
左胸膛下的那个地方甜甜涩涩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百感交集,他喉咙发紧,只能说出一个,“好。”
他温尔一笑,似生长在阴暗处的水晶兰,开出一朵浑身洁白的死亡之花,表面上圣洁无暇,但生性喜暗。
明明他就像水晶兰,本身不需要光,可他却偏执的要抓住她身上的光。得之他幸,失之他命。
“既然都来了医院里了,去让医生帮你处理一下好吗?”她在询问他的意见,毕竟他很抗拒跟医院这个字眼有关的人或物。
“不要!”这回,他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婳婳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他的回答会是这样,她不知道他这么抗拒医院的原因,他不讲,她也不好开口问他,总归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结。
“那我把药给你,你自己每天好好上药好不喽。”她同他商量,他倒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要她哄着,话也不能说重了,说重了就生气跑掉。
他傲娇的摇摇头,委屈地看着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眨也不眨一下眼睛。
“你说。”婳婳知道他后面肯定有话在等着她,她就不猜测他复杂的心理了,面前这位大佬心思阴晴不定,她也猜测不到他到底意欲何为。
“我要你给我换。”他说的理所当然。
婳婳就知道他八成会这样讲。她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答应他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都不嫌弃她包扎包得丑,她也没什么好拒绝他的理由。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他一把拉过她,将她强硬的扯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声音带上了喜悦的色彩。
陈迟生把下巴搁在她的锁骨处蹭蹭,痒痒的,她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回抱住他,抚了抚他的后背。
随后,婳婳便自然地推开他,她有种上了他的圈套的感觉,可看他面上毫无异样,瞬间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里。
“天黑了,该回家了,不然爸爸又该担心了。”
“成。”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上午他怒不可遏地去到健身房起,他就预谋了好了所有的事情,他知道他今天上午在她面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了一些不可理喻的话,还一气之下冲动的留下她一个人跑了,她显然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