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他亲自出马,锅他自己背着就好。
这年,罗新二中的基础设施还没达到在每个教室处安装监控器,更甚着,学校为了节省资金浪费,到了夜晚保安人员会各个楼层的总电闸换掉。
陈迟生才敢明目张胆的游走于校园。
办公室的门被锁得严严实实,他不能公然破门而进,这样会引来保安的注意。唯一的办法便是……
“呲”
窗户没装防盗窗,学校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学校的这点破旧设施还会遭人惦记。窗户玻璃与边框摩擦力在空旷的楼层里格外醒耳。
易翔这件事干的不错,回去得好好夸夸他。
陈迟生能想到的东西,易翔虽不如陈迟生聪明,但这点小事他还是考虑到了的。所以他早就让李楠借着搞办公室卫生的名义,偷偷把窗户的开关就那么一不小心的忘记关了,一切事情自然都水到渠成。
陈迟生轻而易举的进了办公室,他径直打开了办公桌的第二格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档案袋,满意的笑了。
用嘴咬住手电筒的一端,修长的手指慢慢绕开缠绕的线,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他想要的东西,从裤带里摸出手机来,照着纸面拍了张照片。
大功告成,要不是这志愿表必须上交上去,他都像把那份写有她笔迹的纸张带走。
正好他房间缺个相册装饰,把它带走用相框装订起来,天天摆在床头看,岂不养眼。
他遗憾的把档案袋原封不动的小心的放回原处。从窗户口跳出去,关好窗户。
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校门。
“老大怎么样?拿到了没有?”杨舒平一脸傻乎乎地问,脸上的肥肉因为担心,皱眉堆成了一坨。
易翔从后面就是给他一个脑瓜崩,“一天天尽长肉,不长脑子,老大出马事情还有不成的吗。”
“你聪明,你怎么不自己上,还让老大亲自跑一趟!”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确问了一句没营养的话,但是他也不能让易翔这个二哈占了上风!
“这不是老大……”不放心让别人去拿江听婳的志愿表吗。
他默默闭上了嘴,老大的眼神好恐怖,他们两个当着老大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谈论老大的事情是有点不太好,他擦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老大突然回归,他们心中是有喜悦的,他来不及询问他这大半年都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跟他们两个都断了联系。
只有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陈迟生自己突然联系上他们两个,让他们安排一系列的事情,但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关于江听婳的,他就知道那些人口中的话都是空穴来风,胡编乱造的。
易翔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他是相信老大对江听婳的执着程度的,只是他不明白其中的原有而已。
“就知道你光生了张会说的嘴,实际上点本事都没得!”杨舒平好开心,他果然比易翔聪明多了,看吧,一下易翔就被他富有逻辑的话给堵得说不出话了。
杨舒平真窃喜着,横空多出来一只脚,稳稳的落在了他圆润的屁股上,他表情狰狞的往前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噗嗤”他活该,易翔冲他得意一笑,顺便还冲他竖了一个小拇指。
“老大,现在志愿表也拿到了,我们下一步要干啥?”
易翔倾长了脖子问,他好好奇老大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看什么,奈何老大的手机安装了防偷窥钢化膜,他啥也看不到。
“回家多吃点核桃。”陈迟生说完,不等还在琢磨他话中意思的易翔反应,径直朝回家的方向走了。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唯独他形单影只,欣长的身影在水泥地上投下修长的影子,犹如孤寂之狼,最终消失在路口。
“诶,死胖子,老大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啊,干嘛要回家吃核桃啊?我家里也没买核桃回来呀,想吃也没有啊。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吃啥核桃呀。”
杨舒平龇牙揉揉刚刚被老大踢到的屁股,想笑却又笑不出,他屁股痛得厉害。
待他从疼痛中缓过来,他丢下一句:“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爆笑着跑来。
夜深人静时刻,突然爆出幽灵般的怪笑,堪比午夜惊悚。
惊醒了学校保安室里正打瞌睡的保安大爷,老人家信鬼神之说,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为了学校安危着想,犹豫再三,还是鼓足了勇气,手颤颤的拿起电棍和手电筒到学校外围巡逻。
……
易翔头上滑下三道黑线,这TM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几丝光线透过沉寂的黑夜照向这里,易翔心里一疙瘩,从另一条相反的道路溜走了。
陈迟生回到家,打开门后,家里一股经久没人住的冰冷气息,只从他跟奶奶从去了临松市后,这间房子就被搁置了出来。
房间里的各项东西都还保留了走时的模样,只不过屋内的东西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陈迟生回到房间,用纸巾擦干净灰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空白的志愿表,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黑色签字笔,笔走龙蛇,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力劲挺,字迹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