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握起拳头轻锤他握在她腹前的手掌一下,“你还装?”
陈迟生轻笑,笑得有些不正经。
“你说说看我怎么就装了,还是说……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不承认,看谁都像是装的。话说昨天入我美梦的小猫跟你好像啊。说是梦呢,但又不像是梦,早晨起来,我偶感这左边手臂酸麻,像是被人枕了一夜。”陈迟生好笑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这是心思不纯,大晚上的净做些不正经的梦。”
婳婳想要推开他,她背对着他的脸红了个彻底,她们虽然已经是情侣了,可……可、可她莫名其妙的与他共度了一夜,大早上的在他怀里醒来,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普通女孩都要受到惊吓,害羞好半天。
“我可不会对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有想法,梦里那只小猫像极了你,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怪我。”陈迟生故意将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了她耳廓处,怀中小姑娘的耳尖很快便见红了起来。
婳婳缩缩脖子,窘迫之余,她心中更多的是因为她他烫人的情话而心尖颤了两颤,他总是说这些不正经的情话来逗她。
“我不跟你争了,说不过你,随你怎么说,你先放开我。”婳婳低头认真的想要掰开他放在自己身前禁锢住自己的手。
无奈任她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
清晨的景区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凝。好在现在时间尚早,公园里还没有其他人前来游玩,其他的几个帐篷也毫无动静,其他人应该都在在沉睡中,没人看到他们两个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咔吱。”一声突兀的树枝断裂声不适宜的响起。杨舒平偷偷摸摸往前走的身影僵硬在了原地。
“哈哈,早啊,没想到你们也起的这么早啊。”杨舒平苦着脸干笑两声,在心里咒骂脚底下还踩着的干树枝,他大爷的!怎么一天天的就他最倒霉了。
这下婳婳的脸爆红个彻底,她刚刚还庆幸着没人看到他们这理不清的模样,结果下一秒就被人给看到了。
婳婳懊恼地用力抬起脚,用脚后跟毫不心疼的落下,准确无误地踩在了陈迟生的黑色运动鞋上,这一下她可是使足了力气,果然她立马就感受到她后背上贴着的身体突然一僵。
她连忙趁着他痛的功夫,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尴尬地与杨舒平打了一个招呼过后,走到了另一边的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
婳婳用手为扇,猛的扇了几下风,给自己的脸蛋儿降降温,此刻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红到了滴血的程度,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被杨舒平一个人看到了,没关系的。
等她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陈迟生有问题。
她昨天晚上明明睡时还在自己的帐篷里,早上却在他的帐篷里醒来,真是见了鬼了。按道理来说,她平时睡觉也不可能睡得那么深,连有人抱起她她都毫无察觉,这一点让她尤为的感觉到蹊跷。
她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她想等冉冉醒来好好问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她也毫无察觉,那么除了他动作极其的轻以外,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莫非是他……
画面一转,极为和谐的一幕在寂静的公园里面上演。
“你过来,我帮你好好看看你那里怎么了。”陈迟生停下脚步,目光幽幽地看着杨舒平。
“不不不,不需要了,我自己等会儿自己查看一下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不劳您多费心了,哈哈。”杨舒平干笑两声,气踹嘘嘘地撑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微微休息。
刚刚江听婳同学还在的时候,老大的表情看起来还一切正常,眼神看起来也还有那么的和蔼,就连他刚刚跟老大笑的时候,老大还扯出一个微笑回他了,他那时候还以为老大今天心情好,不跟他的打扰一般计较了。
哪想江听婳同学前一秒刚走,老大后一秒就突然来了一个川剧变脸,一个凌厉的眼神冲他扫了过来,绷着一张脸二话不说抬脚径直地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他就悲剧了。
杨舒平在陈迟生抬脚的那一刻就犹如受惊了的兔子一样,拔腿就跑,跑的途中他还空出一只手默默地摸了一下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他真的是漏房偏遇连阴雨——倒霉透顶。
“老大,我错了,您别追了,这大早上的饭都还没吃,怕您累坏了身子可咋办。”
杨舒平扯着嗓子使了劲儿的往前跑,一边还转头往后看老大追上来了没,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差点把他吓得往前一趔趄,陈迟生就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追他。
“老大,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我过吧。”
杨舒平好想哭,他大早上的啥坏事也没干,就被尿憋醒,起来上了个厕所,打算回去继续睡,结果在快要到帐篷的地方撞上了老大正在办好事,他是真的没想要打扰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脚下的树枝纯属意外。
杨舒平看到前方有一排高大的树木,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阻止让老大追他的法子。他加快了速度跑到一棵树下,转过身撑扶着那棵树的树干,粗糙的树皮硌得他的手掌有些刺痛感。
“停!!”他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冲陈迟生大喊,心中咯噔一声,他不敢打包票老大会停下。
但是破天荒的是陈迟生真的因为他的话停了下来,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目光幽幽然的盯着他看,看得杨舒平后背一阵凉风,冷嗖嗖的,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